“她……她真小……”
周静雅的声音破碎，带着浓重的鼻音，泪眼朦胧地望着窗内的壹壹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碾过，
“她……她好像……好像在看我……”
仿佛是应了她的话，原本专注地盯着风铃的壹壹，小脑袋毫无预兆地转了过来，小小的身子也跟着扭了扭。
那双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的大眼睛，穿透了那层冰冷的玻璃，不偏不倚地，落在了周静雅的脸上。
几秒钟的对视。
壹壹的小嘴巴动了动，像是在品咂着什么，然后，发出了一声极轻极细的、带着奶味的“啊……呀……”声，尾音还带着一点点上扬的疑惑，
小眉头也微微蹙了一下，仿佛在努力辨认眼前这个陌生的、却又让她感觉有些亲切的阿姨。
那一瞬间，周静雅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。
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柔软的小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，痒痒的，麻麻的，然后是排山倒海般的酸楚与喜悦，交织着涌上心头。
她不受控制地伸出手，指尖轻轻地、颤抖地贴在了冰冷的玻璃上，仿佛想穿透那层薄薄的阻隔，去触摸那个小小的、温暖的、鲜活的生命。
“壹壹……”
她呢喃着，声音轻柔得像怕惊扰了蝴蝶的翅膀，
“壹壹……妈妈……妈妈在这儿……”
她自己都没意识到，那声“妈妈”就那么自然地从唇边溢了出来，带着她所有的期盼和爱怜。
李明轩揽着妻子的手紧了紧，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，眼神里充满了对妻子的心疼和对那个小生命的温柔。
跟在他们身后的黄子弘凡、邵明明他们，一个个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，站在原地，大气都不敢出，生怕惊扰了这神圣的一刻。
黄子弘凡死死咬着下唇，才没让自己发出声音，眼圈红得像刚哭过一场，他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揪成了一团。
邵明明更是夸张，他直接转过身，背对着玻璃窗，肩膀一耸一耸的，发出压抑的抽泣声，还不忘从口袋里掏出小镜子，飞快地擦了擦眼角，生怕花了自己精心打理的妆容。
邵明明“太感人了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邵明明“我们壹壹……终于……终于有人真心疼你了……”
他小声地嘟囔，声音含糊不清，带着浓浓的鼻音。
郭文韬推了推眼镜，镜片后的目光也有些湿润，他默默地看着，嘴角却微微上扬。
石凯则是默默地看着，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，又缓缓松开，眼神里是复杂的情绪。
齐思钧和周峻纬对视一眼，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动容和一丝如释重负。
这条路，总算是看到了一点光。
王老师静静地看着这一幕，周静雅那几乎要将人融化的眼神，李明轩脸上那份深沉的温柔与包容，还有这群大男孩们真情流露的反应，都让她心中暗自欣慰。
她带过那么多孩子，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家庭，她能感觉到，眼前这对夫妻，是真心爱孩子的。
她等周静雅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，才轻声开口，声音带着暖意：
“壹壹很喜欢被人看着呢，尤其是漂亮阿姨。”
“你看，她都不认生。”
周静雅闻言，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泪，对着王老师露出了一个带着泪痕的感激笑容：
“王老师，她……她真的很乖。”
“要不要……”
王老师看着她，又看了看李明轩，声音放得更柔了些，带着一丝试探，
“进去抱抱她？”
“我们刚给她做过清洁，也消过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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