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家主,有话好说啊。”其他人眼看哪边都得罪不起,赶紧好言相劝。
南宫垂见状,趁机往后院逃了。
南宫夜从门口走下台阶,手持长剑,严肃道:“张家主,你若是来参加晚宴,那老夫大门敞开欢迎你,但你若是来闹事,那老夫也不是不能陪你过两招。”
“闹事?”张正嘴角扬起一点邪气的笑,他目光淡漠地看向南宫夜,只说:“你派人杀我的时候,怎么不说是小打小闹?”
身后的众人一听,也是低声议论起来。
倒是王权弘业抱着胳膊笑起来,没来由地想起青木媛对苏冕的评价。
“平凡、可怜?”
呵。
王权弘业脑海里闪过那个坐在悬崖边,对着百目妖君的墓碑不说话的画面。
他始终觉得,那时候的苏冕眼神里满是对人生的思考,因为她眼里实在太干净、太清澈了。
正如青木媛跟他说,这姑娘自小在山间无忧无虑地长大。
或许是百目妖君的死,让她对这世界的妖和人有了新的认识,所以她才会坐在那,沉默、若有所思。
而今晚的局,人虽没到场,但她把刀送到场了,那把刀就是张正。
就是不知为何,张正竟也心甘情愿做到这地步。
不管怎么说,今晚没到场的苏冕就是最大的赢家……当然,如果没意外的话。
南宫夜懵了下,把剑收了回去,对上张正黑沉沉的目光,“我什么时候派人刺杀过你?”
张正动了动手指,他的手下们将十几个南宫子弟给押进来。
南宫夜看到他们脸色骤变。
其他人一看这情形就知道,南宫夜的儿子南宫垂又干什么好事了。
“他们前几天夜闯我张家大开杀戒!南宫家主,你说说看,要怎么还我一个公道?”张正不疾不徐地问。
南宫夜嘴角抽动几下,这是他儿子派出去杀苏冕的。
“这或许是有什么误会?”南宫夜缓慢道。
“你是说,他们穿着一身黑衣,蒙着脸,手提长剑,直奔我家大院来,跳舞吗?”张正问。
南宫夜深吸了口气,“老夫无话可说,你若是有何损失,老夫赔你就是,至于是他们刺杀你,老夫从未曾安排过,他们的命你看着办吧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家主你不能这样啊!”
“明明是您让少主安排我们……”
他们连挣扎的话都没说完,也不等张正动手,南宫夜直接提剑横了他们的脖子。
这群弟子身子骤然倒地,脖子上的鲜血喷涌一地。
张正嫌脏地往后退了一步,接着道:“既然是你儿子三番两次想杀人,前一次还只是老百姓,这一次就把主意打到我头上,那我……要他一条命,你没意见吧?”
“什么?”南宫夜愣了一瞬。
而张正挥了一剑,迷住了众人的视线,再趁机飞往南宫家后院去。
南宫夜一想到后院有什么,就急忙跟上。
其他人也纷纷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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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院铸剑室外。
苏冕和鬼面蛛趁着张正在前边闹事,吸引了不少火力,也是成功摸进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