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。
苏冕跟着王权弘业和李去浊御剑飞行到御妖国的如意楼落脚。
事先安排好的接应说：“少主，近来御妖国戒备比以前强了很多，出行在外的人，都得佩戴妖，没有的话会不太方便，被查到就不好了，不过可以用变身符应对一阵。”
这个接应是御妖国如意楼的管事。
“佩戴妖是什么意思？妖是挂件吗？”苏冕低头一看自己腰带，“挂腰上？”
佩戴妖这个说法，确实有点不把妖当妖，而是当一个挂件了。
“这里大众都这么说。”那管事笑了笑，“以前都没人把妖当一回事。”
苏冕抿了下唇沉默了。
王权弘业看出她沉闷，抬手揉了揉她脑袋毛，像在撸猫似的，询问他捕捉的重点：“以前？”
管事点了点头，说：“前阵子，御妖国的书商出现一系列跟黑狐有关的书，大概都是说，人妖斗争，最后为黑狐所用，永夜降临，人妖将亡的故事。后面又四处有人散播黑狐野心的说法，就让很多人坚信了书上的内容。城里的百姓和官员，也出现了一些抵制御妖符的声音，甚至包括布木亲王在内。但是御妖符是御妖国的根本，国主很快将那些书全给禁了，这些事不了了之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那些书，差点挑起政变啊？”
王权弘业侧头看向始作俑者苏冕。
而苏冕撇开脑袋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。
管事摇头道：“说不上是政变，布木亲王向来就是倾向于人妖和平，应该算变革。而这些舆论的出现，相当于给布木亲王创造了一次反的时机。只是御妖符积弊已久，这一点机会，不够，国主的势力还是太强了，因为他身边有个国师帮忙。”
王权弘业点点头：“你帮我联系布木亲王，我要跟他在地宫见面。”
“是。”管事应了一声便转头出去办事。
房间里一时间就剩他们仨。
“哎，苏姑娘，咱们上街逛逛呗。”李去浊挨在窗边靠着往下看。
“你们没妖啊，怎么去？被抓了怎么办？”苏冕说，“而且，我们是乔装打扮悄悄来的，刚刚管事却说，近来御妖国加强了防备，说不准就是冲你们来的。”
“严格来说，是冲我来的。”王权弘业无奈道，他对上苏冕疑惑的眼神，讨好地笑了笑：“我跟御妖国国主有仇。”
“为何？你干了什么？”苏冕问。
王权弘业回想道：“记不记得咱们之前在南宫家的事？”
苏冕点点头。
“那时候我不光禁了妖丹炼剑，还禁了御妖符在人族地界流通，但这御妖符出自御妖国，我那时候就不得不亲自到这边来把国主恐吓一番，不给他把御妖符传到我们的地界。”
苏冕了然：“好像我是听说了这么一回事。”
她脸色凝重起来：“也就是说，你们一气盟，有内鬼啊？暴露你行踪的内鬼。”
“什么？”李去浊震惊地回头看他们，“内鬼？”
王权弘业也是叹了声气，看起来倒是不像他那么着急，还坐下来倒杯茶喝：“很遗憾，确实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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