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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弯腰捡起一张照片，指尖轻轻弹了弹：
马嘉祺令尊上个月在澳门赌场的消费记录，需要我一起洗出来吗？
马嘉祺正好纪委张叔叔的女儿下周生日。
听着马嘉祺那不紧不慢的声音，帕莉挞的胸口开始剧烈起伏，钻石项链也在那雪肤上刮出红痕。
父亲最近在关键的竞标期，那个澳门把柄足够让竞争对手大做文章，要是真的被马嘉祺揭露出来……
见帕莉挞没话说了，马嘉祺便笑着把照片塞回她颤抖的手中。
马嘉祺最近老实点。
马嘉祺如果不想陈叔叔被迫退出竞标的话。
说完，马嘉祺便离开了这里。
露台门开合的瞬间，室内暖光涌出来又消失。
帕莉挞站在原地，精心打理的指甲已经折断一根。她慢慢蹲下身，把散落的照片一张张捡起来，每捡一张就在心里刻下一道痕。
帕莉挞把照片撕成两半，又四半，最后碎片雪花般从露台飘下去。
她补好口红，整理好肩带，再抬头时又是那个优雅的陈小姐。
只是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彻底冷掉了。
——
马嘉祺单手扶着方向盘，另一只手扯松了领带，车窗半降，夜风灌进来，吹散了些许宴会上的浊气。
红灯亮起，他便踩下刹车，指尖在方向盘上轻敲，目光漫不经心地扫向了窗外。
但就在这时，一辆银色的保时捷911却并排停下，车窗摇下，紧接着就露出丁程鑫那张玩世不恭的脸。
他唇角微勾，挑衅般地冲马嘉祺挑了挑眉。
但吸引马嘉祺实现的确实坐在副驾的那一位，副驾驶上，桑野正低头看手机，冷淡的侧脸在霓虹灯下显得格外清晰。
马嘉祺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。
绿灯亮起，丁程鑫一脚油门冲了出去，引擎轰鸣声在夜色里格外刺耳，马嘉祺冷笑一声，毫不犹豫地踩下了油门。
只见黑色迈巴赫瞬间提速，紧咬住了保时捷的车尾。
两辆车在城市的街道上疾驰，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声响。
桑野开这么快干什么？
明显感觉到车速快了很多的桑野，抬头就看向了丁程鑫，但丁程鑫只是勾唇笑了一下。
丁程鑫反正这条路上车少，玩点刺激的呗。
说着，丁程鑫就在后视镜里瞥了一眼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，随即便方向盘猛地一打，拐进一条狭窄的巷道。
马嘉祺紧跟而上，车身几乎擦着墙壁驶过。
他们穿过繁华的市中心，最终驶入一片破旧的城中村。
丁程鑫的车在一栋老旧的公寓楼下急刹，轮胎顿时在地面擦出了刺耳的声响。
而马嘉祺的车也紧随其后，稳稳停下。
桑野推开车门，刚下车就看到了同样摇下车窗的马嘉祺，这才明白丁程鑫刚刚为什么拍的那么快。
不过即便是看到了马嘉祺，桑野依旧我行我素，头也不回地就继续往楼道走去，仿佛对这场追逐毫不在意。
见桑野走了，丁程鑫下了车就靠在车门上，冲马嘉祺扬起下巴，笑容里带着胜利者的傲慢。
丁程鑫怎么样？服不服？
听着对方的挑衅，马嘉祺坐在车里，指节攥紧方向盘，眼神则是冷冽地盯着丁程鑫。
两人隔空对视，虽然马嘉祺没有回应，但空气里却弥漫着无声的火药味。
盯看了许久，最终马嘉祺还是收回了目光，缓缓倒车驶离了这片破败的街区。
而后视镜里，丁程鑫仍站在原地。
只是在看到马嘉祺走后，他刚刚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便渐渐收敛，眼底瞬间闪过了一丝阴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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