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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室里里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,马嘉祺的指节在实木桌面上敲出规律的声响,但每一下都像是敲在马柏全紧绷的神经上。
马嘉祺你就不能等到父亲升完市长后再发疯?
马嘉祺拉开椅子就坐了下来,他疲惫地揉了揉鼻梁,阳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,在他脸上划出一道道阴影。
而马柏全的视线则是一直落在桌上的照片上,脸上的神情也逐渐平静,甚至眼里删过了一丝阴沉。
马柏全是桑野吗?
马柏全突然问开口问起。
听到了弟弟提起桑野的名字,马嘉祺的动作也瞬间顿住了:
马嘉祺什么?
马柏全是桑野告诉你的吗?
马柏全关于我和张康乐。
马柏全抬起头就再一次重复了一遍,而右脸此刻的的红肿在阳光下却像块丑陋的胎记。
听后实在是没想到马柏全竟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,马嘉祺的表情从困惑变成难以置信,最后凝固成一种近乎无语的嘲讽:
马嘉祺你是蠢货吗?
马嘉祺桑野为什么要拿这些照片来威胁我?
他一字一顿地说道。
马柏全威胁?
马嘉祺是帕莉挞。
说着,马嘉祺就伸手指向了桌面上的那些照片,他的指尖点在其中一张上。
马嘉祺半小时前,她拿着这些来学生会找我。
马嘉祺还是之前他们家那个项目的事。
听罢,马柏全的呼吸停滞了一秒。
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一切都说得通了,照片里张康乐的家按理说学校里其他人是不可能有人知道,而且拍摄角度还那么专业,肯定是请了私家侦探。
马柏全哥,那你答应帕莉挞了?
得知因为自己不仅使得二哥受到帕莉挞的威胁,还差点坏了父亲的大事,马柏全的声音便不自觉有些发抖。
马嘉祺冷笑一声,接着就起身把照片收进了碎纸机:
马嘉祺现在是父亲的上升期。
马嘉祺这种卖别人面子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做的。
碎纸机发出了阵阵的嗡鸣声,照片也随即变成细长的纸条,像一条条死去的蛇从机器里吐出来。
马柏全盯着那些碎片,突然想起昨晚张康乐腹部的伤口,可是他还是需要有人帮他处理的,张真源真的能能帮他处理好吗?
马嘉祺从今天开始。
马嘉祺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。
马嘉祺你不准再和那个张康乐联系了。
马嘉祺我会监控你的所有通讯。
说着,他便打开手机对马柏全展示了追踪软件,而马柏全看了后也只能乖巧地点头,但手指却在桌下悄悄摸到了口袋里的备用手机。
那是他自己之前准备的加密设备,连家里的技术团队都侦测不到。
马柏全那这些照片怎么办?
马柏全帕莉挞那边还有原片吧?
马嘉祺这些你就不用管了,去吃午饭。
听到马柏全的询问,马嘉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校服袖口就对马柏全示意道。
而马柏全也跟着站了起来,却又突然一个踉跄扶住桌子。
马嘉祺怎么了?
见到了马柏全的异样,马嘉祺不禁皱眉有些担心的问道,而马柏全也只是笑了笑:
马柏全有点低血糖。
马柏全哥你先去,我吃点糖就去食堂找你。
马嘉祺最近有好好吃药吗?
马柏全有,你放心吧。
马嘉祺审视地看了他几秒,最终也只能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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