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静山晃了晃被鹧鸪哨扣住手腕,示意对方松手。
鹧鸪哨回过神,下意识有些留恋的轻捏了一下张静山柔若无骨的手腕,这才松开手!
张静山晕倒火堆旁,心中微惊。
她自认为自己的隐匿功夫一流,无论是轻功还是潜行,都鲜少有人能察觉。
然而,这次却被鹧鸪哨轻易识破,她心中不禁有些疑惑。
“你怎么发现我的?”
鹧鸪哨没有直接回答,脸色在火光的映照下红的彻底。
张静山见他不说话,心中更加疑惑,她再次问道:“你是怎么发现我的?”
鹧鸪哨微微叹气,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:“我一直在听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。
“我一直在听你的呼吸和心跳。”
张静山愣了一下。
她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绵长平稳,在安静的夜晚是很难被察觉的,除非有人一直刻意去聆听,且这个人听力惊人。
鹧鸪哨看张静山一直不说话,语气中带着一丝尴尬的解释:“我一直在担心你会偷摸一个人去东北,太危险了,我放心不下。”
1930年的现在,内忧外患,东北地区一直处于备战状态,小战事不断,大战事一触即发。
站在去东北,还是一介女流独自前往,无异于找死。
鹧鸪哨抬头看向张静山,眼神中透着一丝真诚,“所以,抱歉原谅我一直偷偷听着你的呼吸和心跳。”
张静山知道,鹧鸪哨的关心是出于真心。
若是对方利用她、伤害她,她还不至于这么为难,直接杀了了事,还能获得一笔大自然的馈赠。
但面对善意,她实在不能视而不见。
“事出有因,我不怪你,但我家在那里,我要回去。”
鹧鸪哨只定定看着张静山:“至少等我们帮你找到合适的武器,再让你上路。”
张静山心中虽然有些无奈,但也不得不承认,鹧鸪哨的坚持和关心让她有些感动。
善意是很难得的美好品质。
她不想辜负。
“好。”
既然已经决定一起走,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。
鹧鸪哨也不用再扮演出门采买的苗人。
他看向张静山,语气中带着一丝坦诚:“常静,你应该看出来了,我跟你是同行。”
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江湖人的坦荡。
张静山微微一愣,倒是少有土夫子,也就是盗墓贼会这么直白的表明身份。
土夫子到底是个刀口舔血的行当,同伴多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之辈,兄弟都可能因为分赃不均兄弟阋墙。
所以鹧鸪哨这坦白的态度有些让她惊讶。
她微微点头,轻声说道:“嗯,我猜到了一些。”
花灵和老洋人也就算了,鹧鸪哨身上这股土腥味儿,浓郁的像他从小就住在墓里了。
鹧鸪哨微微一笑,点了点头:“我和我师弟、师妹是搬山道人,我们这次的目的地是湘黔地区交界处的夜郎王古冢。”
夜郎王国从战国时期一直延续到了西汉时期,在强敌环视中存在了200多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