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当两颗心在靠近41%-
…
他的语气平静，却像块石头砸进湖面，泛起层层涟漪。
方真唯吹了声口哨。
方真唯“这回答，满分！”
阮清柠低头扒饭，突然尝到咸涩。
原来眼泪掉进了碗里。
她慌忙用袖子擦脸，却听见王楚钦在对面轻声说。
王楚钦“慢点吃，没人和你抢。”
这话太过自然，自然得让她心脏抽痛。
记忆里父亲继母从未说过类似的话，连生病时都是一句“别耽误事”。
她抬头看他，却撞进一双盛满关切的眼睛，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。
江稚绪“对了！”
江稚绪突然举起手机，屏幕亮起刺眼的白光。
江稚绪“我们拍张合照！”
江稚绪“恭喜柠柠感冒恢复。”
她把众人往中间推，王楚钦被挤到阮清柠身边，肩膀隔着毛衣轻轻相触。
阮清柠能感觉到他身体紧绷，像是不敢呼吸，闪光灯亮起的瞬间，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。
混着方真唯拖长的“茄子”和沈听的轻笑。
饭后散场时，江稚绪和方真唯勾肩搭背走远，嬉闹声渐渐消失在街角。
沈听却留了下来，目光在阮清柠和王楚钦之间打转。
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。
沈听“我们打车先走了，你们......慢慢逛？”
她眨眼的动作太过明显，阮清柠还没来得及反驳，王楚钦已经开口。
王楚钦“她，有我在。”
街道被路灯染成暖黄色，树影在地面摇晃。
王楚钦走在外侧，外套拉链拉到顶，却还是被风吹得微微发抖，运动裤下露出的脚踝在冷风中显得格外单薄。
阮清柠盯着他的影子，突然说。
阮清柠“其实不用这么勉强。”
王楚钦转头看她，路灯在他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，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。
王楚钦“什么？”
阮清柠“我们的关系。”
她踢开脚边的石子，石子骨碌碌滚远。
阮清柠“不用在我朋友面前......”
话没说完，王楚钦突然停住脚步。
他的眼睛在夜色中亮得惊人，像是藏着漫天星辰，声音却低得像怕惊扰什么。
王楚钦“阮清柠，我没有勉强。”
这是他第一次喊她全名。
风卷起阮清柠的围巾，她慌忙去抓，却被王楚钦先一步握住。
两人的手指交叠在一起，隔着薄薄的手套，她仍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。
王楚钦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。
王楚钦“如果是你的话，我......”
他突然顿住，像是被烫到般松开手，转身时阮清柠看见他耳尖通红，连脖颈都泛起淡淡的粉色。
还是不敢是吗…
……
回到家时，玄关感应灯如常亮起。
阮清柠换鞋时，发现王楚钦的运动鞋摆得整整齐齐，和她的帆布鞋保持着恰好的距离，像是精心丈量过。
客厅茶几上放着她没喝完的蜂蜜水，杯壁还残留着细密的水珠，在灯光下闪着微弱的光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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