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你一个人看到?”
“嗯,我确定。”
阿那然点头:“就算长得再像,心不会骗人的。”
这是他的直觉:“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银朱没有跟我相认,也没有来找过我。”
这个就难说了。
没人知道银朱出了什么事。
而当时没有留意,现在再想要找,依旧是难如登天。
……
而银朱此时已经和银曜在去苏州的路上了,如她所料,她提前遇见了鲮鲤妖初景,彼时他被一群黑衣人包围,貌似在吞什么东西。
银曜蹙眉,他自是看不惯人欺负妖的,于是率先出手,把初景给救下,却发现对方已经吞入了什么东西,脸上和脖子上的鳞片像青筋一样暴起,格外狰狞。
他眼眸泛着血色,眼神迷茫,银曜擒住他的下巴:“被人喂了御妖符。”
这个东西是人用来操控妖族的,只要把人的血滴在御妖符上,吃下御妖符的妖就会短暂听命于那个人。
这些黑衣人,银朱知道他们就是稽查司的,她没有犹豫,扬手一道红光,全部送他们去西天:“人类的手段,真脏。”
初景是个小妖,手里很干净,但南宫家为了让构陷杨雁的夫君木人直与妖勾结,派出稽查司的人控制初景,让其杀人。
有了理由和证据,那后面的事,就好办了。
银曜对银朱利落的手段无感,人都死光了,初景吃下去的御妖符也就没了作用,于是晕过去了:“他怎么办?”
“带着吧。”
银朱上下打量了初景一番,觉得他的样貌别有一番滋味,柔柔弱弱的,想让他哭。
银曜见她眼神露骨,对初景有些不喜,他说话也直白:“看上他了?”
“嗯,想让他哭。”
银朱也坦诚:“不过我不强求的。”
闻言,他没再说什么,只把人扔进了马车,继续赶路。
其实他的心已经酸成一片了。
银曜陪着银朱几千年了,他一直光明正大且顺理成章地在她身边,心里早就默认他们是一对。
但偏偏妖族的世界里,没有明确规定必须是一夫一妻制。
银朱的妖力在他之上,他不能阻止银朱将目光放到别的男妖身上,这是妖族自古以来就有的规则。
强者为尊。
他弱,再这段感情里,便是名正言顺的下位者。
可规矩是死的,妖是活的,这一天真的来了,还来得那么快,银曜怎么高兴得起来。
坐在外面慢悠悠地赶马车,心思已经出走一会儿了,想银朱在马车里面做什么,她那么好色,会不会偷偷占那个小鲮鲤的便宜……
想着想着,心就更酸了。
但他其实想多了,银朱还真没动手动脚,虽然初景长得是挺好看,但她最近吃得很饱,所以不算很急。
她是有那个闲心去暂时尊重一下初景的意愿的。
还有就是,初景确实长得好看,但背后牵扯了麻烦,她自己是不喜欢麻烦的,所以也不介意先和你对方相处,然后再去询问一下。
对方要是不愿意,那她可能会放弃。
付出时间后得到的结果是拒绝,那她就不会再付出第二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