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他猛地抬起头,看向头顶的黑暗,
刘耀文“不止是堵死了,队长…我听见…它们在挖墙…”
刘耀文“金属摩擦的声音…它们想从上面下来!”
刘耀文“气味……它们的……气味……浓得……我……我要吐了……”
那股混合着铁锈、腐败物和浓烈氨气的腥臭,几乎要剥夺他的呼吸。
超级感官在这一刻,非但没有成为助力,反而成了最残酷的刑具,将他拖入无边无际的感官地狱。
严浩翔靠在冰冷的轨道旁,胸腔剧烈起伏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咽着滚烫的玻璃碴子。
他死死咬着牙,额角冷汗涔涔,那双因失血而略显涣散的眸子,此刻却因为这极致的危机而重新凝聚起骇人的凶光。
严浩翔“妈的……跟它们拼了!”
他嘶吼一声,左手撑地,试图强行站起来,右臂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,身体晃了晃,险些栽倒,
严浩翔“老子宁愿站着死,也不想被这群耗子啃成骨头渣子!”
贺峻霖“浩翔!别冲动!”
贺峻霖一把将他按住,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,眼神中却充满了深深的忧虑与焦急,
贺峻霖“你现在的状态,上去就是送死!”
贺峻霖“你右胳膊还想不想要了?”
贺峻霖“动脉刚才差点被撕裂,你想再来一次?!”
他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,那些幽绿色的光点已经逼近到不足三十米,空气中那股浓郁的腥臭与令人作呕的腐败气味,几乎要凝固成实质,呛得人喘不过气。
丁程鑫靠在贺峻霖的另一侧,脸色苍白,嘴唇干裂,但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,却依旧在飞快地分析着眼前的绝境。
丁程鑫“站台……我们现在在站台上……”
他声音沙哑,却异常清晰,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敲在众人心上,
丁程鑫“轨道……轨道是凹陷的……比站台低至少一米五。”
丁程鑫“这些变异鼠……它们的攀爬能力……之前我们见识过……很强……”
丁程鑫“但……如果……”
丁程鑫“如果能利用站台的高度……它们的攻击面就会受限。”
丁程鑫“注意站台边缘的结构!”
丁程鑫“那些塌了一半的廊柱,或许可以作为临时的屏障或者……武器?”
他猛地抬起头,看向马嘉祺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:
丁程鑫“队长!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!”
丁程鑫“这个站台……或许……是我们唯一的依仗!”
丁程鑫“我们得守住这里,或者……利用这里突围!”
张真源一直沉默地站在队伍的最外侧,他那双在昏暗中依旧锐利如鹰隼的眸子,冷静地扫视着不断逼近的鼠潮,以及周围的环境。
他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将手中的匕首反握,身体微微下蹲,同时用脚尖不着痕迹地蹭了蹭旁边一块半塌的水泥块,
似乎在估量它的重量和稳定性,做出了一个随时可以爆发突进的戒备姿态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