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把将宋亚轩从地上拽了起来，手指像一把烧热的铁钳，死死攥着他的胳膊，那股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，将自己的意志与决绝，强行灌注过去。
马嘉祺“现在，告诉我，”
马嘉祺“你能让这堆生锈的破铜烂铁，为你唱一首挽歌，还是唱一首战歌？！”
宋亚轩“我……”
宋亚轩的嘴唇哆嗦着，那股熟悉的、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的自我厌恶感再次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
马嘉祺“没有时间给你上演内心挣扎的戏码！”
马嘉祺的吼声，像重锤一样砸在他的胸口，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，
马嘉祺“这里是主控室！是这整个区域的神经中枢！”
马嘉祺“如果有什么东西能阻止外面那些‘铁罐头’，那它一定就在这里！”
他的目光，如同两柄在黑暗中淬过火的利剑，直刺宋亚轩的眼底，不容许任何逃避。
马嘉祺“这里是你的控制台，你的服务器，你的代码库，宋亚轩！”
马嘉祺“现在，在你的战场，给老子……打赢它！”
【063】
“战场”这两个字，像一根烧红的钢针，狠狠刺入宋亚轩鼓噪的耳膜，直抵他颤抖的灵魂。
他猛地挣脱马嘉祺的钳制，动作幅度大到几乎要将自己的肩关节都扯脱臼。
那张混合着烟灰与干涸血迹的面孔，因剧烈的情绪奔涌而扭曲，显现出一种近乎凶狠的决绝。
他没再吐露任何一个音节，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、介于呜咽与咆哮之间的怪响，整个人化作一道离弦的黑影，直扑那台唯一闪动着猩红光晕的主控台。
他的背包，连同那台屏幕蛛网般碎裂的微型电脑，早已在先前那场与死亡赛跑的混乱中，被遗弃在了钢铁甬道的某个角落。
但他还有他的双手，还有他那颗被海量数据流与复杂算法反复冲刷、淬炼过的大脑！
主控台的操作界面，散发着一股浓重的、属于上个世纪的粗犷工业气息，冰冷，繁琐，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密密麻麻的物理拨杆与旋钮，像一座座小小的墓碑，与现代简洁的触屏逻辑背道而驰。
宋亚轩“该死，连个通用串行总线接口都没有，”
宋亚轩“这帮该进博物馆的老顽固！”
宋亚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咒骂，一双手却已化作两只拥有独立生命的、敏捷的深海章鱼，在那片覆满陈年灰尘的控制面板上，掀起了一场风暴。
他放弃了去理解那些早已被时代淘汰的操作规程，转而凭借一种黑客独有的、近乎野兽般的敏锐直觉，蛮横地、不讲道理地，探寻着这个封闭系统最原始、最脆弱的……权限命门。
丁程鑫“左侧，第三排，那个涂着红色警示漆的紧急制动杆！”
丁程鑫清冷的嗓音，如同一道精准校对过的激光束，瞬间切入宋亚轩混乱的思绪。
他并未上前，而是选定了一个能俯瞰全局的黄金分割点，双脚稳稳立住，
大脑已化作一台超频运转的生物计算机，将控制室每一寸的结构布局与主控台每一毫秒的反馈信号，全部纳入一个庞大到恐怖的动态分析模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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