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丁程鑫“这条河……是它的‘胃囊’。”
丁程鑫的声音里,终于带上了一丝无法抑制的、因为窥见了这超乎想象的恐怖生态系统而产生的……生理性战栗。
丁程鑫“这些傀儡……是它的‘餐具’。”
丁程鑫“它正在消化那些死去的玩家,”
丁程鑫“然后,用他们的血肉与残存的执念,”
丁程鑫“制造出更多的……餐具。”
马嘉祺“操……”
一个几乎听不见的音节,从马嘉祺的齿缝深处,被这沉重如山的事实硬生生挤了出来。
他单手将背后那具彻底失去意识,宛如一件沉重装备的宋亚轩,向上托了托,另一只手迅速检查了一下固定用的战术绑带,确保其绝无松脱可能。
他的动作沉稳得不带一丝烟火气,仿佛正在进行一次最寻常的战前整备。
他的大脑,却早已在短短几秒之内,完成了一次最冷酷无情的战力评估与环境扫描。
丁程鑫,右臂彻底伤残,失去所有战斗能力,仅存分析功能。状态:战术支持。
宋亚轩,意识不明,生命体征微弱。状态:纯粹负重。
刘耀文,精神状态濒临彻底崩溃,是一枚被拔掉了保险销,不知何时会引爆的炸弹。状态:极度不稳定因素。
他自己,背负一人重量,机动性与平衡性大幅受限。
而敌人……
是几十个,不,是上百个,并且还在以肉眼可见速度源源不断增殖的,不知疲倦,不畏死亡,甚至连痛觉都没有的,不死傀儡。
这是一场……从任何角度计算,胜率都趋近于绝对零的战争。
刘耀文“我们……必须上去……从这里出去……”
刘耀文的声音在喉咙里打着颤,碎裂成不成调的音节。
他的五感已经变成了一座酷刑架,将他的神智反复凌迟。
鼻腔里充斥着铁锈、腐烂内脏和淤泥混合发酵后的甜腥,那气味浓稠得仿佛有形,堵塞着他的每一次呼吸。
耳中是那条黑色冥河底下无数冤魂的哀嚎,是那些傀儡移动时骨骼与淤泥摩擦发出的、令人牙酸的“沙沙”声,两种声音交织成一张无孔不入的魔网。
脚下的淤泥像活物一样蠕动,冰冷滑腻的触感透过战术靴的缝隙,仿佛有无数条湿冷的舌头在舔舐他的脚踝。
他本能向后挪动,每一步却都像是从一片粘稠的、活化的血肉中拔出自己的腿,沉重而绝望。
丁程鑫“放弃吧。”
丁程鑫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钢针,刺破了他最后一丝幻想的泡沫。
丁程鑫“我们已经被吞下去了。”
他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死死钳制住自己血肉模糊的右臂,剧痛是唯一能让他在这片精神沼泽中保持清醒的浮木。
丁程鑫“你看那条河,那是‘胃液’。”
丁程鑫“你看这些傀儡,那是‘抗体’。”
丁程鑫“而我们,就是被吞进来的‘异物’。”
他的分析冷静到残忍,每一个字都像手术刀,精准地剖开他们所处的、名为绝望的现实。
丁程鑫“这整个溶洞,就是那只‘捕蝇草’的消化器官,”
丁程鑫“它的本体,那个水晶婴孩,就是这具庞大血肉机器的心脏。”
丁程鑫“它不停止跳动,我们就永远是它囚笼里的食粮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