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马嘉祺“贺峻霖。”
马嘉祺“我们和他们之间,没有对错,没有善恶,更没有,所谓的‘底线’可言。”
马嘉祺“我们之间,只有,你死,或者,我活。”
马嘉祺“这是一场,关于‘捕食者’资格的,淘汰赛。”
马嘉祺“如果我们今天,选择了‘悄无声息地离开’,”
马嘉祺“那么明天,就会有另一支,和我们一样的,”
马嘉祺“对这一切都毫不知情的队伍,走进这片,我们刚刚逃离的猎场。”
马嘉祺“然后,重复我们今天所经历的一切。”
马嘉祺“或者说,重复,那些被他们杀死的,所有队伍的,结局。”
马嘉祺“我们,不是在选择,要不要变得和他们一样残忍。”
他站起身,将那张照片,轻轻地,放回到了那具无头尸体的,胸口的口袋里。
马嘉祺“我们是在选择,要不要,亲手,结束掉,”
马嘉祺“这场,由他们开启的,该死的,狩猎游戏。”
马嘉祺的声音,掷地有声。
每一个字,都像一把沉重的铁锤,狠狠地,敲打在,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上。
贺峻霖沉默了。
他缓缓地,低下了头,看着自己那双,沾满了严浩翔的鲜血,和各种药剂味道的手。
他想反驳。
但他发现,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,可以反驳的理由。
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,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肩上,抉择的重量,让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林念姬“我同意。”
一个清冷的,却又无比坚定的声音,在精神链接中响起。
是林念姬。
那个总是沉默地,站在队伍的角落,用自己的方式,守护着所有人精神防线的,心理专家。
林念姬“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,”
林念姬“这支队伍的行事风格,已经表现出了典型的反社会人格障碍,”
林念姬“和极端的,攻击性成瘾症状。”
林念姬“他们享受的,不仅仅是狩猎带来的物资收益。”
林念姬“他们享受的,是狩猎本身,这个过程。”
林念姬“是看着猎物,在他们精心设计的陷阱里,”
林念姬“挣扎,恐惧,最终,绝望地,死去。”
林念姬“这种心理上的满足感,对他们来说,就像毒品。”
林念姬“对于这种‘病人’,”
林念姬“任何形式的,沟通,怜悯,或者,退让,都是无效的。”
林念姬“唯一的‘治疗’方案,就是,从物理上,彻底地,根除,病灶。”
刘耀文“我……我也同意。”
刘耀文那带着一丝颤抖,却又异常清晰的声音,紧接着响起。
他扶着墙,艰难地,站直了身体。
他的脸色依旧惨白,但那双,因为恐惧而涣散的瞳孔,此刻,却重新,凝聚起了,一丝,属于侦察兵的,冰冷的,锐利的光。
刘耀文“我不想……再闻到,那种味道了。”
刘耀文“那种,把人,当成食物一样,烤熟的,味道。”
刘耀文“永远,都不想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