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贺峻霖“简单来说,你是在用未来的可能性,换取现在短暂的战斗力。”
贺峻霖“战斗结束后,就算是我,”
贺峻霖“也未必有把握能把你这身被反复摧残的烂肉重新拼回去了。”
贺峻霖“你只能祈祷咱们还能获胜,到时候系统给你全身治愈。”
严浩翔“只要能拧断那个杂碎的脖子,”
严浩翔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砂纸在摩擦,却充满了不计后果的疯狂和决绝,
严浩翔“我不在乎之后会变成什么样。”
贺峻霖没有理会他的疯话,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的劝告。
他知道,决定已经做出,多说无益。
他只是沉默地从医疗包另一个口袋里,拿出了一支大号的、充满了深蓝色液体的注射器。
那支注射器的针头粗得吓人,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金属光泽。
他甚至没有去看针尖,一把抓住严浩翔相对完好的左边胳膊,褪下袖子,看准三角肌的位置,将那冰冷的针头狠狠地扎了进去。
“噗——”
针头没入肌肉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贺峻霖“高浓度战斗兴奋剂,混合了军用强效止痛剂和神经麻痹素。”
贺峻霖面无表情地将那管幽蓝色的药剂全部推入严浩翔的体内。
贺峻霖“它能让你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,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,”
贺峻霖“并且能压榨出你身体里最后一点潜能,”
贺峻霖“让你的反应速度和力量都达到一个峰值。”
他猛地拔出针管,随手扔在满是尘土的地上。
他终于抬起头,第一次真正地、直视着严浩翔的眼睛。
他的目光沉静如水,一字一顿地说道:
贺峻霖“代价是,药效过后,”
贺峻霖“你的中枢神经系统会因为超负荷运转而产生永久性损伤,”
贺峻霖“预计损伤程度在百分之三十左右。”
贺峻霖“这个过程,不可逆。”
严浩翔“成交。”
严浩翔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在血色映衬下显得白森森的牙齿,那笑容里带着嗜血的渴望和解脱般的快意。
疼痛正在如潮水般退去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虚假的、充满了力量的亢奋感。
他感觉自己能一拳打穿这面合金墙壁。
与此同时,在兵营的另一端,丁程鑫和宋亚轩正进行着另一场无声的、发生在信息维度的激烈交锋。
丁程鑫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,他面前的便携式战术终端屏幕上,无数的数据流像绿色的瀑布一样飞速刷新、滚落。
他整个人几乎要贴在屏幕上,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高速敲击,发出一连串细微的噼啪声。
但他所有的尝试,都像撞在一堵无形却坚不可摧的墙壁上,始终无法突破最后那一道核心屏障。
丁程鑫“不行,完全不行。”
丁程鑫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技术人员特有的、在面对一个无解难题时才会出现的焦躁和挫败感。
丁程鑫“对方的网络架构是典型的‘蜂后式’单向广播结构,”
丁程鑫“防御逻辑非常古老,但也因此极其坚固。”
他快速地解释着,既是说给队友听,也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。
丁程鑫“所有的指令都由作为核心的‘王’单向发出,”
丁程鑫“下面所有的子节点,也就是那些狂信徒的终端,”
丁程鑫“只有被动接收的权限,没有任何反馈和上行的通道。”
丁程鑫“这就意味着,”
丁程鑫“我们就算截获了这段所谓的‘神谕’,”
丁程鑫“也无法通过它反向追踪信号源。”
丁程鑫“这就像一张公开发行的报纸,”
丁程鑫“街上人手一份,谁都能看,”
丁程鑫“但你不可能通过研究这张报纸,就找到印刷厂老板的确切家庭住址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