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长老皱了皱眉,“执刃如何能断言她不是刺客?”
宫子羽:“她是父亲好友的女儿,父亲与她父亲有旧……她绝对不会是无锋刺客。”
花长老闻言开口:“这并不能说明什么,更何况,是与不是,还有待查明。”
这是怀疑寻月的身份了。
“这……”宫子羽一下子卡壳了。
寻月见他一下子就被问住了,人都傻了。
不是,他怎么能这么不顶事?
她有想过他是个坏人,却从未想过他会是一个蠢人。
看来想活命还是得靠自己。
不说“靠山山倒,靠人人跑”,反正,靠宫子羽是靠不住的。
寻月攥了攥手,主动站出来,说:“我今天一天都在徵宫,一直和宫远徵在一起,没有作案时间其次,我不会武功,就是一个一步三喘、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,没有行凶能力,最重要的是,我没有行凶的动机,上次我和宫子羽发生矛盾,还是执刃帮了我,我怎么可能害庇护我的人呢?”
一句话:没有作案时间,没有作案能力,没有作案动机,她不可能是杀害执刃和少主的凶手。
闻言,宫子羽立马支棱起来,“对,她说的是真的,上次她把我砸了,父亲还护着她呢。”
月长老:“这……”
月长老还有些犹豫,花长老却直接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寻月:“寻月,寻找的寻,月亮的月。”
花长老顿了顿,又问:“你是岭北寻家人?”
少女微微颔首:“是的。”
想了想,又补充了一句:“家父是寻渡。”
岭北,还有第二个寻家、第二个寻渡吗?
三位长老相互对视一眼,随即花长老站出来说:“你给出的理由很充分,但你的嫌疑尚不能完全洗清,我会立刻派人前往岭北查验你的身份,这期间,还请寻姑娘好生待在女客院落,不要乱跑。”
寻月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,查不查的无所谓,他们爱查不查,反正,她不怕查。
不过,她倒是发现了,说再多理由都没用,反倒是寻渡之女的这个身份格外好用。
寻月疑惑地眨眨眼,父亲有那么厉害吗?
三个长老看了她一眼,随即离开了羽宫。
灵堂恢复了安静。
宫子羽在台阶上坐着,回忆着曾经和父亲、哥哥的相处,眼泪绷不住往下掉。
寻月本想离开,余光瞧见青年流泪的画面,迟疑地停了下来。
虽然宫子羽有点蠢,但心不坏。
他也不过是一个一夜之间失去父亲和兄长的可怜人。
寻月动了恻隐之心。
她调转脚步来到宫子羽身边,张张嘴想说两句安慰的话,但绞尽脑汁想了半天,最终只干巴巴地吐出一句:“你别哭了,这大冷天的,万一眼泪在脸上结冰了就糟了。”
话一出口,寻月就觉得不妥,她又立马找补:“不是,我是说,你别冻着了。这天多冷啊,你要是想哭,就回屋里面哭,这样既不会冻着自己,又不会有人看见你掉眼泪,觉得你哭哭啼啼,少了几分男子气概。”
不对!这话听着怎么更像是嘲讽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