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似乎是觉得自己这话有些伤人,怕把人打击到了,看在他今晚不计前嫌救了她的份上,寻月又补充了一句:
“甭管配不配的,反正你现在就是坐在这个位置上了,就算后面要退位让贤,那也是以后的事了。就像前面说的,在其位,谋其政,你在这个位置上待几天,就干几天活儿,想那么多做什么?”
“而且,你不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让你父兄入土为安吗?调查清楚宫叔叔的死因,抓住刺杀你父兄的凶手,为你父兄报仇雪恨,这才是你现在最该想的事情吧!你难不成想让你父兄不明不白地入死去吗?”
宫子羽垂眸听着,眼底是浓郁到无法化开的悲伤之色,在听到寻月说“让你父兄不明不白地死去”时,他的瞳孔剧烈颤动,他猛地抬起头,眼底的悲伤之色退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坚定,“你说的对,我应该振作起来,赶紧找到杀害我父兄的凶手,为父兄报仇!”
寻月“欣慰”地笑了,“对嘛,你能这么想就对了。”
“至于你配不配当执刃这种问题,从来都不是别人说了算,而是你自己说了算!你若是不想被人说,那就赶紧让自己成长起来。你要是拉胯不作为,自然会有人质疑。”
说到这里,寻月突然想到之前听到的墙角,宫子羽这个二傻子似乎是怀疑宫远徵害了他父兄,寻月心里不爽,说话的语气变得冲了起来,“话说,你怎么会怀疑到宫远徵身上呢?他一看就不可能是凶手啊!他今天一天都和我在一起,我可以给他作证!你可别乱冤枉人啊!”
听到她这么说,宫子羽连忙道:“我没有冤枉他!宫门里,徵宫负责研究毒药,宫门嫡亲,一直服用宫远徵制作的百草萃,按理说,应该百毒不侵,但我父兄却是死于中毒,若不是他宫远徵在我父兄百草萃中动了手脚,我父兄又怎么会中毒身亡?他虽没有直接动手,但却是间接害死了我父兄!”
寻月听到他前面的话,先是惊讶,随即眼底闪过一抹赞赏,当然,这抹赞赏不是对着宫子羽的,而是对着宫远徵的,她是真没想到,还未及弱冠之年的宫远徵,竟然这么厉害!
这会儿寻月还能沉得住气,可当她听到宫子羽后面的话,她直接就炸了。
她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宫子羽一眼,嘲讽道:“虽然这么说会有些冒犯,但是,若你真是这般以为的,就凭你这脑子,还真不适合做执刃!能力不足,可以提升,但若是脑子不好,还是别勉强了,天生的,没办法。”
“百草萃确实是从徵宫出来的没错,但一碗百草萃从徵宫出来到你父兄手里,这段路有无数动手脚的机会。你如何断定问题出在徵宫,就因为宫远徵与你不对付,你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他做了手脚?”
寻月越想越气,怒道:“你如此公私不分,已经不是简单的能力不足,不足以服众,而是德不配位!”
宫子羽:“我……”
宫子羽紧紧攥着拳头,半晌才道:“我会找出证据,证明问题就是出在徵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