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上次见到“陈景婉”已经过去两年的时间,每次回想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,魏劭总是忍不住烧红耳根。
他告诉自己,不能再对自己的表嫂有非分之想,可内心深处无法抑制的感情总会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。
这两年里,魏俨很少回魏国,他一边周游列国,一边与魏劭保持着通信。
魏劭已经知道魏俨是陈滂的儿子,他不怪他,因为他知道每个人的出身都是无法选择的。
魏劭恨的是李肃,同为边州人,魏劭对陈滂的恨意没有那么浓烈。
这两年里,魏俨将自己在列国的所见所闻写在信里,时常督促魏劭要壮大自身,如此才能在这乱世中守卫魏国。
这是表兄对他的期望,也是魏国子民对他的期望。
魏劭懂得其中的道理,可肩上的担子太重,时常压的他喘不过气来。
每到这事,魏劭总忍不住想起那个雨夜。
电闪雷鸣,雷雨交加,自己还生着病,可前所未有的轻松让他着实睡了一场好觉。
与之相伴的还有怀中人的温软,口舌相触时的温热与滑腻,随着时间的流逝反而越来越清晰。
那夜的记忆如同烙印镌刻在他心底,成为他孤独时的慰藉,也成了他不可言说的秘密。
带着一队人马走上“水泥路”众人行了十几里转了个弯,便看到一道长长的高墙。
那墙非常高,仿佛是一个瓮城的边缘,墙体足有七、八米,上面有岗哨,墙体看起来和“水泥路”是一个材质的。
“我们还没到鑫舟城吧,这是什么地方?”魏粱手搭凉棚,眺望着这道长长的翁墙。
“会不会是军营?那不是有军旗在吗?”魏渠指着上面迎风招展的一面旗帜说,大红的旗帜上面写的却是一个黑色的“安”字。
魏朵嘴巴微张,两眼瞪的溜圆,“那旗,好大好威武啊!”
说完魏朵头上挨了一巴掌,魏枭瞪着他道,“不就是旗面大一些吗?你这家伙,怎么还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?”
魏朵捂着脑袋,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,军营里面传出一阵激昂豪迈的歌声。
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,
鸽哨声伴着起床号音。
但是这世界并不安宁,
和平年代也有激荡的风云。
准备好了吗,
士兵兄弟们,
当那一天真的来临。
放心吧祖国!
放心吧亲人!
为了胜利我要勇敢前进……
军营中的歌声雄壮有力,穿透云霄,仿佛能激发人内心深处的勇气与豪情。
魏劭等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,静静地聆听着这激昂的旋律。
直到一曲终了,众人在墙下回味着刚才的歌声,墙内又不断响起各种模糊的口令声。
“军营重地,不可在此久留!”墙头上,一名士兵手持弓箭冲下方几人大喊。
公孙羊赶紧拱手道,“我等乃是魏国使臣,特来拜见鑫舟太守。”
“陈太守在鑫舟城,离此不过三里,你们速速离去。”
那士兵说完便不再理会他们,只是用手里的弓箭示意他们离开。
魏劭等人对视一眼,心中皆有些怅然。
那激昂的歌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,让他们对这座神秘的军营充满了好奇。
“主公,这军营,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进去看看。”公孙羊在魏劭身边小声道。
魏劭说,“我也想啊!可人家不让我有什么办法?”
公孙羊轻摇羽扇,笑的高深莫测,“主公,等一下你看我眼色行事,若是此行顺利,这军营我们进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