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用南珩开口,安凌云看他一脸糗的样子,就知道他没带钱。
眼角撇过他腰带上的玉佩,安凌云问,“你这个玉佩,有没有什么特殊寓意?”
南珩茫然道,“没有啊!就是个玉佩而已。”
说完,南珩眨了眨眼睛,醍醐灌顶一般解开玉佩扔给那摊贩,“用玉佩换这个绢花,可以吗?”
那摊贩赶紧道,“公子!您这玉佩一看就不是凡品,这绢花才几分钱,小人可不敢收啊!”
“没事,收着吧,孤……我……我娘子高兴就行。”
南珩说完赶紧撇了安凌云一眼,看她没有生气,心里就更是美滋滋的。
“老板,这个,不用找了。”
扔给摊贩一两银子,安凌云拿过玉佩在南珩眼前晃了晃,“这个,是我买来的,以后就是我的了,你不能再要回去。”
说完,她将玉佩挂在自己的腰带上,一蹦一跳跟个小兔子似的走了。
南珩望着那玉佩,嘴角的笑意根本压不住,幸福的感觉仿佛泡泡似的从心底突突的往上冒。
半夜时,富贵带着两百玄甲军赶到驿馆。
南珩离开京城时派人通知了手下,富贵当即带着玄甲兵顺着官道追了上来。
安凌云一行人的行踪也很好查,好几百号人里还有一辆豪华大马车,在路上随便逮个路人就知道去哪了。
两路人马汇合就有近千号人,一路上浩浩荡荡,用三天的时间到了济州。
从京城到济州的路上,也遇到不少耽搁行程的事。
不过人多力量大,不管是修桥铺路,还是追捕悍匪,这么多人一起出动,完全是小菜一碟。
另一边,皇帝并没有因为南珩的离开松口气。
他这个儿子他知道,野心勃勃,一心往上爬,说他是为了追安凌云这个人去了济州,他更相信南珩看中的是安家富可敌国的财富。
仔细思索了一番,皇帝把楚归鸿召到宫中,对其叮嘱了一番,派他率领两千千羽军前往济州。
同时皇帝还给了楚归鸿一个钦差的职位,给了他先斩后奏的权力,同时让十八皇子南瑞也跟着去。
“楚归鸿,这次你去济州,除了要让老七对安凌云死心,还有就是……安家……也是一个大患……若不能为朕所用……便不用留了。”
皇帝对楚归鸿做了一些暗示,他现在需要一个帮自己干脏活的棋子。
南珩现在一心扑在安凌云身上,他肯定不会做。
南瑞也不行,他没有那个脑子。
现在最合适的工具,只有楚归鸿。
“臣……明白……”

楚归鸿跪伏于地,眼中暗藏一片心惊。
天家一向如此无情,安家刚为朝廷献上那么多黄金白银,如今危机刚解就要被卸磨杀驴,楚归鸿不知道这事什么时候就临到自己头上了。
离了皇宫,楚归鸿回到千羽王府收拾行囊,十八皇子来到府上跟他抱怨一通。
“表兄,你说父皇也是的,济州离这里几百里地呢,他干嘛非要让孤去哪里?”
“老七去就去了,他天天跟在那个安凌云后面像个尾巴似的,他去追妻,孤又不用,干嘛非要让孤也去?”
“不行!这事孤要去尚书府说说,万一宋一汀觉得孤对安凌云有意思,不喜欢孤了怎么办?”
说完,南瑞便火急火燎的跑去尚书府,楚归鸿在后面喊都喊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