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后山的那个夜晚,安凌云爆发出一阵无法抑制的大笑。
那晚是个意外,不在她的计划之内,也是她少有的使用能影响心智的能力。
魔煞之气主杀,会放大内心欲望。
那夜经过一番发泄本来已经压制住,却被苏昌河碰上,打乱了她吸收的灵力。
残留的魔煞气再次爆发,安凌云内心再次变的狂躁,需要一个发泄的通道。
于是,打乱灵力的苏昌河便成了祭品,成了她发泄欲望的对象。
她的笑声让他恼羞成怒,拔出匕首顶在她脖子上,苏昌河低吼道,“别笑了!再笑就杀了你!”
止住笑意,安凌云轻蔑的看了一眼脖子上的匕首。
苏昌河只觉得眼前一花,那把匕首便从自己手里消失,顶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“那夜,其实挺美妙的,不如我帮你回忆一下经过吧。”
安凌云坏笑着,双眼使出魅惑之术,帮苏昌河回忆那夜忘记的部分。
苏昌河顿时一阵昏沉,望着她的双眼根本无法移开分毫。
“嗯……”
细细碎碎的声音从苏昌河嘴里吐出来,那夜的缠绵悱恻此时无比的清晰,连她的手抚过自己肌肤的记忆也变的清晰无比。
同样回忆起来的还有当时的感觉,苏昌河只觉浑身燥热难耐,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魔煞之气萦绕的夜晚。
安凌云的每一个动作,每一声轻吟,都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中回荡,挥之不去。
他的理智在一点点崩塌,取而代之的是与那夜同样迷离的狂野和刺激。
让人面红耳赤声音从苏昌河嘴里发出,他的身体仿佛弓一般拉满,又仿佛箭一般释放,身体仿佛脱力一般软绵绵的趴在她身上。
直到从迷离中苏醒,苏昌河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,那无与伦比的羞耻感把他压的抬不起头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能……怎么能让我这样……你……你太过分了……”
呜呜咽咽的声音从他的嘴里溢出,苏昌河把头埋在她颈上,再也控制不住崩溃的眼泪。
做为一个杀手,这种情况已经不能用羞辱来形容了,此时的他不过十八岁,脸皮还没厚到能坦然面对这种局面。
看着他这副模样,安凌云原本戏谑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。
她轻轻抬手,抚上苏昌河的后背,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。
“好了,别哭了。那夜,我们都不受控制。”安凌云的声音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。
苏昌河的身体微微一僵,却没有躲开她的触碰。
他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,却还是带着些许抽噎。
“可是……可是这样……我以后还怎么做人……”
安凌云轻笑一声道,“怎么?你一个杀手,还怕这些?况且,你不也很享受吗?”
苏昌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他猛的抬起头对上安凌云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。
那笑意里,有调侃,也有一丝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。
这一刻,他的心乱了,乱成了一团麻线,连自己想说什么都忘了。
最后,他把心一横,堵上她殷红的唇,不管不顾的吻了下去。
一夜被翻红浪,苏昌河第二天离开时两腿发软,走几步就要揉揉酸疼的腰肢。
“呦,知道回来喽。”苏喆坐在一块大石头上,吸着旱烟,望着苏昌河一脸调侃。
苏昌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,苏喆却说,“行了,你们的事,我不想过问,你先想想怎么和你好兄弟说吧。”
这事苏昌河一直没和苏暮雨说,他现在拿捏不了苏暮雨对安凌云的感情,也不好意思说出口,便一直拖着。
不过,从那之后,外出做任务时他总会往凌云城拐一拐。
反正两边离的不远,也就顺道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