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真源本想落井下石几句,但扶桑甚至没把他当做朋友,她对他的称呼,不过一句客客气气的“张先生”。
扶桑都听自己讲解那些艺术品了,张真源本来以为对方起码也对他的生活感点兴趣,想跟他做朋友,才……
贺峻霖“那个,今天是我突兀地打扰了。”
贺峻霖站在原地,咬着唇,别扭地说。
能听见他道歉,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升起还诡异。
贺峻霖“赔偿金我会打到你卡上,没什么事的话,我就先走了。”
张真源“……哦。”
张真源突然觉得很没意思,含糊应付了几句,就让他离开了。
按照往常的规律,他俩肯定要在训练场上见分晓的。
不过自己心善,就不去痛打落水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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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桑“真是的,都多大了人了呀,还那样幼稚……”
扶桑气呼呼地走在路上,嘴里念念有词。
她本来还没那么生气,但是越想越不对劲,最后成功把自己气到失语。
之前自己在宋亚轩宿舍时,贺峻霖表现得就很奇怪。
那时她虽然怀疑过对方是不是严重到跟踪了自己,但基于对贺峻霖的怜悯(和怜爱),就没有仔细追问他。
结果今天又是这样!还跑到别人宿舍威胁原主人!当众让她下不来台!
扶桑终于对张真源升起了一丝丝同情,毕竟站在他的视角,这一切简直是无妄之灾好吗……
大概就等于好端端地索赔时,熊孩子突然进门打砸抢摔吧。
总之,这个毛病必须纠正过来。
扶桑要让贺峻霖明白,自己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人,人和人之间相处要有边界感。
如果他再这样,继续不尊重她的人格,那么他们连朋友都没必要做了——惹不起还躲不起吗?
马嘉祺“桑桑?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跑到这边来,是来办什么事吗?”
面对面走过来的马嘉祺看见她,率先举手打了个招呼。
扶桑“副部长,是你呀。”
扶桑垂下眼皮,神情恹恹的,一副不怎么有精神的样子。
她今天穿了一条天蓝色的长裙,裙摆和袖边铺着白色的花边,浅黄色的缎带收拢了纤细的腰线,搭配着脖颈挂着的珍珠项链和浅色斜挎包,像极了不谙世事的邻家少女。
扶桑“事情已经弄完了,我现在准备回宿舍——副部长你呢,也是回去休息么?”
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,失血的坏处便浮现出来:扶桑才不管三七二十一,反正,就连她打哈欠也是张真源的错。
马嘉祺“你看上去很累,昨晚没休息好?”
马嘉祺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扶桑的后颈,少女微微仰着头,脖子线条纤弱得如同天鹅,阵阵微风拂过她的额发,那头漂亮又柔顺的黑发便随着气流上下浮动。
扶桑“有点吧,所以如果副部长没有什么事情的话,我要回去了。”
马嘉祺“对了!那个……过几天,你有没有空?就,就在星期六晚上。”
马嘉祺结结巴巴地说,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