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扶桑认识的时间不长,充其量也就半年——可马嘉祺却总刻意地忽视着自己的情绪。
不是因为不在乎,相反……是太在意。
因为在意,才会堂皇,也会害怕,会变成无论做什么都习惯瞻前顾后的胆小鬼。
他已经习惯了作为旁观者,种下一颗名为“观察”的种子。
看着她一天天成长,有了自己的朋友和爱好,经历了冒险和苦恼。
当某一天,自己不甘心只做那个朋友以外的旁观者时,他突然发觉,这份感情已经变得难以忍受。
马嘉祺迫切地想抓住什么,然而手掌伸出去的时候,也只抓到了一手空。
那个小巧的、像丁香花一样盛开的少女,从天而降,清风似的推开门扉时,激烈跳动的心脏,掩藏在热咖啡浓雾后探究的视线,故作镇定却险些打翻了东西的慌乱,瞬间都变得有迹可循。
过去的一幕幕,如此清晰明朗,像电影回放似的,在脑袋中一帧一帧复刻着连马嘉祺也没意识到的,某些心动的瞬间。
秋天到了,到处都在丰收,就连爱情的果实也沉甸甸地挂在枝头。
马嘉祺已经没有耐心再熬过寒冬,等待下一个抽芽的春。
他想趁现在,就现在。
靠近她,牵起她的手,告诉她自己到底有多喜欢她。
无关性别,无关一切,冥冥之中,这就是属于他的一见钟情。
云洛“你愿意和我跳一支开场舞吗……”
身旁,云洛还在扭捏着,试图明示扶桑主动一些。
扶桑“抱歉呀。”
马嘉祺听见扶桑如是说。
扶桑“我已经有了伴侣啦。我们要一起跳开场舞,是吧?”
望向自己的眼神,狡黠又笃定。
乐队适时地拉响了悠扬的曲目,马嘉祺牵着扶桑的手,机械地滑入舞池。
头顶的灯光倾泻在扶桑的发梢,那点亮光捉摸不透,沿着金色的瀑布一路跳进她的双眸。
扶桑倏地凑近,轻声抱怨着。
扶桑“你要专心点呀,不然,我要踩到你的脚了。”
扶桑“哼哼,反正我舞技不好,要是踩到了,你也不许说我哦!要多多担待,对我有耐心一点……”
马嘉祺“好。”
马嘉祺低下头,同扶桑紧紧地十指相扣。
心脏起伏的速度越来越快。
砰砰。
砰砰。
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某处,扶桑今天涂了亮闪闪的果味唇蜜,晶莹透亮的唇肉是漂亮的樱粉色,像极了诱人的糕点。
扶桑“感觉好奇怪。”
身体前倾,扶桑几乎感受到了马嘉祺身上传来阵阵的热气。
她虚虚地抱着对方的腰,四周都是默不作声的舞伴,动作流畅熟练,显得他们格外突出——当然,是作为坏的案例。
不答应云洛的理由也很简单,扶桑只会简单的交际舞步,要是跳女步还好,男步是真的一窍不通。
反正她又不是真正的Alpha,只是借了这个名头,完全没有丢脸的感觉。
马嘉祺“为什么?”
扶桑“第六感。我有没有告诉过你,我第六感还挺准的,人送外号‘扶半仙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