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……答……
滴……答……
扶桑紧闭着双眼,并没有醒来,而是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梦境中。
透过固定的水滴音,她听到有人在哭。
那哭声如泣如诉,丝丝入扣,蛇一样紧紧地缠住扶桑,勒得她愈发喘不过气。
“呜呜,老公啊,女儿已经昏迷两个月了,我们可怎么办啊……”
“不管怎样,你得好好照顾自己,按时吃饭。不然桑桑醒来会担心的,对不对?”
“女儿……我的女儿啊……”
扶桑“妈!!!”
扶桑猛地睁开眼,一声惊呼脱口而出。
她惶惶不安地从床上坐起来,发现现在还是凌晨,窗外一片漆黑。
夜间起了薄雾,只有依稀的月光,泼洒在暗流涌动的海面上。
手指贴在心口处,攥紧了棉布做的睡衣。
脸上的水痕冰冷,让扶桑意识到,原来那水滴声……竟是自己哭泣的暗示。
为什么她会梦到爸妈,为什么她在梦里什么也看不到?
这会不会说明,自己在那个世界并没有彻底死亡,而是进入了某种“假死”状态?
可是,她现在的生活该怎么解释呢?
扶桑成了安蒂斯洛的学生,被判定成千年难得一遇的S级天才,经历了地下交易和绑架,认识了那么多关爱自己的朋友……
一幕一幕的回忆从脑海中挖出,它们是那样栩栩如生,像是在嘲讽扶桑的异想天开。
是啊,人死不能复生,她又在奢求什么呢?
可能只是因为过于思念亲人,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吧。
扶桑恶狠狠地把眼泪擦干,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。
她拎着小夜灯,从房间走出,站在了甲板上。
中央是巨大的室外泳池,周围铺着中东风格的地毯。扶桑裹着外套,坐在沙发上,呆呆望着月亮。
海上生明月,天涯共此时。
尽管知道此月非彼月,月亮再也不是那个空无一人的研究地,周围它甚至还围绕着其他的行星,扶桑依旧忍不住想:
家乡那边,也能看到这么圆的月亮吗?
张真源“怎么大晚上的出来逛。”
露水浓重,张真源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,他快步走过来,给扶桑披上一条兔子毛毯。
扶桑“你没睡?”
张真源“睡了,但又醒了。”
他的视线落在扶桑红肿的眼睛上,伸手指了指那颗将落未落的泪珠:
张真源“毕竟某人现在很脆弱,需要安慰。”
张真源“如果遇到什么事,可以尽管跟我开口。”
扶桑“没什么,我只是……”
张真源“嗯?撒谎可不是好孩子的习惯。”
扶桑顿了一下,自己好像在张真源的注视下无所遁形。
鬼使神差地,她把自己包裹在温暖的毯子里,敞开了一丝心扉。
扶桑“我觉得自己很孤单。明明身边已经有朋友陪伴,但还是矫情得不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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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酒这两天身体不适,稍微请个假,会尽量更新,但是字数不定,等身体好了会补上。昨天牙疼今天发烧,水逆指数拉满了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