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绪简直乱成了一锅粥,扶桑一边安慰自己,一边不由自主地搜索起了宋亚轩的联系方式。
只是在她离开首都星时,就已经换了别的通讯器,现在再给对方发消息的话,会不会显得很像网络诈骗?
现在摆在扶桑面前的有两个选项。
1.恢复跟宋亚轩的联络,向他请教怎么解决这件事。但有一就有二,有二就有三四五六七八……其他Alpha八成也会跟着宋亚轩一起摸过来,那自己不就白逃跑了吗?
精心谋划了那么久的计划算什么,逃跑时掉的眼泪又算什么?算她有闲钱,算她力气大?
2.把这件事瞒下来,无论面对怎样的后果,都自己承担。
扶桑现在很像生了病又不敢看医生的小孩,典型的讳疾忌医。
她甚至都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要照镜子,只要不发现,就还可以心安理得地当一只鸵鸟……
站在微风习习的露台上,扶桑看着升起的太阳,摆出一副“我很年轻,也很忧伤”的emo姿态。
楼下,花匠老伍正在勤勤恳恳地清扫院子里的积雪。
明明隔三差五就会有大雪降落,一整个冬天,院落都难得有几分空白的时间。
老伍他们还是会像设定好了程序的机器人似的:扫雪,撒盐,清除地砖上的碎冰;孜孜不倦地做着这份枯燥的工作。
今天太阳光很足,天气预测中心说一整天都会万里无云。
梅子阿姨早早起来,把换洗的被褥搬到暖房里晾晒。
沈甜柠打着哈欠,一路小跑着帮她搬运。
见扶桑正站在露台上发呆,她挥起手,喊了她一声。
沈甜柠“小姐——早上好呀!”
扶桑的心情,在她明媚的照耀下,也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。
扶桑“早——”
下午,扶桑开着爱德华组装的越野小车,自己上山去写生。
以前她就幻想过退休后的日子,一定是掌握了财富自由的,要健康作息,锻炼出好身体,然后找几项爱好,陶冶个人情操。
扶桑对写作不甚擅长,有时坐在桌前,看着铺得平平的白纸,她在手里捏着笔苦思冥想,也挤不出华丽的辞藻。
写来写去,都是自己之前听过的情歌歌词,再不济就是剽窃古人的思想,弄些四不像的仿品。
至于学习乐器?那就更费劲了。
虽然扶桑勉强能保证自己唱歌不走音,但已经见识过人鱼的天籁歌喉,对比之下,她只会觉得自惭形愧。
后来,扶桑想,她活在这么美的环境中,周遭都是现成的自然风光,还不如拿起画笔记录一下。
她自然想起了边伯白——那个命途多舛,却没把责任推给热爱的女孩——当时她坐在车上,面色苍白,但语气却很怀念。
边伯白“虽然画画跟我的痛苦回忆相连接,但当我拿起画笔,在画布上宣泄自己的情绪时,随着色彩堆叠,我反而成为了短暂获得了幸福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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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酒今天七月牙龈发炎还是什么,总之牙槽骨巨疼无比,真是命途多舛啊(摇头)所以更得慢了,明天会多更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