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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去烛将视线落在坐在一旁休息的张锦书身上，在场几人他都曾见过面。
就连昏迷躺在那的东方淮竹，他也有印象。但眼前这姑娘...
李去烛.你是何人？
闻言，几人抬眼看向李去烛。
王权醉四哥你...没有见过锦书吗？
王权醉她是黑剑山庄的二小姐。
李去烛沉默片刻，最终还是未能从记忆中找到一张与她重合的脸。
李去烛.没有，我十分确定。
李去烛.在我的记忆中，黑剑山庄这一代，也只有张正一人。
也对，张家小姐刚出生便夭折。但在他们所在的那个时间里，因为温浅将她送回二十年前，灵魂寄付在张锦书身上。
这才会“多出”一个张锦书。
但眼下张锦书没有力气与他解释这些事情，李去烛似乎也察觉到她的虚弱。从怀中拿出一瓶丹药。
缓缓驶向张锦书。
这次，他们全都看清楚了，推着李去烛走的，是李自在制作的符纸。
他们无法想象，在他独自一人活下来的这些时日当中，李去烛是怎么撑过来的。
他也许会有怨恨，为什么让他一个人活了。
王权醉鼻腔泛酸，实在是有些忍不住。她背过身去，擦拭着眼角的泪水。
......
李去烛嗅到空气中的血腥气息，他将那瓶丹药递给张锦书。
李去烛.给你。
李去烛.用这个...或许会好受点。
闻言，张锦书抬眼看向他。
这张脸上不再见到少年时的意气风发，明亮的眼眸也失去了光泽，只余藏在其中的苦涩，眼角也镶上了密密的皱纹。
按照年纪，他也不过才四十出头，怎么会...
张锦书脑海中再次闪过那倒在地上的人影，她看向放在李去烛腿上的面具。
她起身，伸出手拿起那面具。颤颤巍巍地，放在李去烛脸上。
李去烛虽不知她想做什么，但很奇怪。他...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，便是由着他去。
虽说皮肤变得干瘪苍老，但脸部的轮廓不会太大变化。脑海中的那张脸与眼前的渐渐重合。
看着李去烛的脸，张锦书眼圈渐渐泛红，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这般模样，是他们谁都不忍心看到的。
脸上划过湿润，张锦书下意识转过头，手中的面具重新落在李去烛没有意识到腿上。
她深吸口气，擦去眼角的湿润。暗暗下定决心，待回去后，她一定要尽全力阻止，未来这样的情况发生。
但作为当事人的李去烛只是抬眼静静地看着张锦书，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笑意。
......
王权弘业拿出那个莲花法器递给李去烛，看着自己二十年前的手艺，他发出感慨。
李去烛.二十年前的手艺...
李去烛.还真是...
王权醉整理好情绪，她像往常一样。
王权醉怎样？都说了你这家伙那会的手艺就那样。你还不信，每次非得逼我说你天下第一。
熟悉的感觉回来，李去烛难掩笑意，看向王权醉的眼神中充满了眷念。
李去烛.难不成你还能说出一个比我做得好的人出来？
王权醉被哽住，索性懒得搭理李去烛了。
李去烛端详着眼前的法器。
李去烛.这个我能修，只是时间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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