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我站在老猫身后，大气都不敢出。这些人看起来都不好惹，有的手臂上纹着龙虎，有的脖子上戴着粗金链子，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。我只是个街头变戏法的，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？

老猫低声给我介绍：“这个是豹哥，这片儿的老大。那个戴眼镜的是刘律师，别看他斯斯文文的，心黑着呢。那个胖子是做建材生意的，有的是钱……”他每介绍一个，我心里就多一分忐忑。

赌局开始了，他们玩的是一种我没见过的牌局，规则复杂，变化多端。我站在旁边仔细看，发现他们玩得很大，一把牌输赢就是几万块，看得我眼皮直跳。我的那点街头小把戏，在这种地方根本不够看。

就在我看得头皮发麻的时候，老猫突然推了我一把：“飞子，去替我打几把。手气不太好。”

我愣住了，让我去？我连规则都没全弄明白，怎么打？我慌忙摆手：“猫哥，我……我不会玩这个啊。”

老猫眼睛一瞪：“让你去就去！你那点小把戏不是白练的。看清楚了，这些人玩的不是牌，玩的是胆子和心理！”

我被赶鸭子上架，坐到了桌子边。手心冒汗，心跳得像打鼓。对面坐着一个瘦小的男人，眼神阴鸷，头发梳得油光锃亮。他看了我一眼，冷笑一声：“哪儿来的愣头青？没断奶吧？”

我没敢吭声，拿起牌，学着他们的样子看牌。我的手有些颤抖，牌拿不稳，差点掉在地上。周围传来几声轻笑，让我脸上一阵发热。

“新来的？”豹哥坐在主位上，慢悠悠地开口，声音低沉沙哑。

我点了点头，喉咙发干：“是……是。”

“规矩懂吗？”

“懂……懂一点。”我撒了谎，其实根本不懂。

豹哥没再说话，只是看了我一眼，那眼神像刀子一样，让我后背发凉。

牌局继续，我小心翼翼地跟着下注，生怕出错。我的脑子飞快地转动，试图理解这个牌局的规则和策略。同时，我的眼睛也没闲着，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和动作。

我的那点街头小把戏这时候派上了用场。我能注意到他们拿牌、洗牌、发牌时的一些细微动作，那些不经意的习惯性动作，有时会透露出一些信息。比如那个瘦小男人，每次拿到好牌，指尖就会不自觉地轻敲桌子。

我利用这些细节，加上一点点的运气，竟然赢了几把。虽然赢的不多，但至少没输。屋子里的气氛因为我的加入变得有些微妙。原本轻松看戏的人开始认真打量我。

“这小子有点意思啊。”有人低声议论。

瘦小男人不耐烦了，他瞪着我：“小子，别以为蒙对几把就能混下去。玩大点？”

我心里一紧，玩大点？我的身上只有老猫给我的几千块钱，根本不敢玩大。但老猫在旁边给我使了个眼色，示意我答应。

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：“好……好啊。”

这一把，我和瘦小男人单挑。牌发下来，我拿到了一手烂牌，几乎没有赢的希望。我的心沉到了谷底。瘦小男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，他大声下注，把筹码推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