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。我不由地看向赵修远，他的脸色变得铁青。
「你知道真相是什么吗？」赵修远一字一顿地说，「你们谁都不知道！」
「我们知道的够多了！」张辉怒吼，「我们知道你们当天吵架了，知道你发现小兮和程昊的事后发了疯，知道小兮在爆炸前给程昊打了电话——」
「闭嘴！」赵修远猛地站起来，双拳紧握。
程昊...这个名字我在哪里见过？
突然想起来了，日记里提到的那个"挚友"，赵修远怀疑符瑜兮与他有染。
气氛剑拔弩张，我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，轻轻拉住赵修远的胳膊，「修远，我们回去吧。」
赵修远深吸一口气，似乎在努力控制情绪，「不，还没。」
他转向张辉，「你提到了程昊。他为什么今晚不在这里？」
张辉冷笑一声，「他当然不会来！在你做出这种疯狂行为后，谁还敢接近你？」
「疯狂？」赵修远的声音低沉，「寻求真相很疯狂吗？你们都这么确定是我害死了小兮，有证据吗？」
戴眼镜的男子站了出来，「修远，冷静点。我们都是多年的朋友了，没人真的把你当凶手。只是...这样找个替身，太不健康了。」
「替身？」赵修远冷笑一声，拉过我的手，「瑜兮，告诉他们，你是谁？」
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，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。
「我...」我看着赵修远期待的眼神，突然意识到这是对我的测试。
「我是符瑜兮，」我平静地说，「但不是你们记忆中的那个符瑜兮。」
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似乎让赵修远很满意，他对我微微一笑。
就在这时，红裙女孩从洗手间回来了，她的眼睛红肿，显然是哭过。
「李婷，」赵修远转向她，「你和小兮是最好的朋友，你觉得她会赞成我现在的生活方式吗？」
李婷看了我一眼，然后移开视线，「小兮...小兮只会希望你幸福。」
「那不就得了，」赵修远拉着我站起来，「告诉程昊，我想见他。明天，我家，下午三点。」
说，他搂着我的腰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吧。
回家的路上，赵修远一言不发，表情阴沉。
我鼓起勇气问：「程昊是谁？」
赵修远的手紧握方向盘，骨节泛白，「我最好的朋友，也是那个和符瑜兮偷情的男人。」
「你确定他们真的...」
「我亲眼所见，」赵修远打断我，声音里满是痛苦，「生日那天早上，我看到他们在游艇的船舱里...亲密接触。」
「所以你们吵架了？」
「是的，」他苦笑一声，「我质问她，她却说我误会了，说他们只是在谈论给我的生日惊喜。我当时太生气了，没给她解释的机会就离开了船舱。」
我小心翼翼地问：「你怀疑是程昊策划了爆炸？」
赵修远沉默了许久，「我不知道。但他是少数几个知道那些商业文件存放位置的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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