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我抓住他持刀的手腕，用力扭转，同时膝盖猛击他的腹部。他痛呼一声，刀掉在地上。我顺势将他摔倒，骑在他身上，拳头如雨点般落下。

"这一拳，是为小狼！"

"这一拳，是为那些被你害死的车手！"

"这一拳......"

不知道打了多久，直到有人从后面拉住了我。是大勇和阿虎。

"够了，老四，"大勇声音嘶哑，"他已经不行了。"

我这才意识到，"北风"已经昏迷不醒，脸上血肉模糊。我慢慢站起来，双手沾满了血，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。

黑狗带着几个手下走了过来，脸色阴沉："老四，你闯大祸了。"

我冷冷地看着他："我只是为小狼讨回公道。"

"你以为这就了？"黑狗冷笑，"'北风'背后的人不会放过你的。"

"那又如何？"我擦了擦脸上的血，"我等着。"

那天晚上，我们带着小狼的车离开了赛场。天空开始下雨，雨滴打在挡风玻璃上，就像那个得知小狼死讯的夜晚一样。

车里静悄悄的，只有雨刷摆动的声音。大勇打破沉默："老四，我们得离开这座城市一段时间。"

我点点头，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。我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，"北风"背后的势力不会善罢甘休。但此刻，我感到一种奇怪的平静。

小狼的照片静静地躺在副驾驶座上，照片上他依然笑得阳光灿烂，仿佛从未离开。

我轻声对着照片说："小狼，这一场，算我还你的。"

雨越下越大，仿佛要冲刷掉这个夜晚发生的一切。但有些事情，永远也洗不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