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不想强求一个心里有别人的女子，"他继续道，"所以一直保持距离。但看着你日复一日地为这个家付出，我的心渐渐被你打动..."
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眼眶不知不觉湿润了："夫君..."
他走到我面前，轻轻抚摸我的脸："现在我们被赶出家门，我没有家产，没有背景，只有这一身残疾...你后悔吗？"
我摇摇头，泪水顺着脸颊流下："妾身不悔。"
他微微一笑，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对我真心的笑："从今往后，我定护你一生周全。"
第二天一早，我们收拾好简单的行李，准备离开林家。
刚要出门，林老夫人带着几个丫鬟匆匆赶来，手中还提着几个包袱。
"孩子们，这是娘给你们的一点心意，"她红着眼眶将包袱递给我们，"里面有些银两和首饰，够你们安身立命了。"
林瘸子接过包袱，跪下磕头："儿子谢过母亲。"
林老夫人扶起他，又拉住我的手："阿蘅，你别怪婆婆。老爷那人嘴硬心软，过段时间气消了，自然会接你们回来的。"
我眼含热泪，点点头："媳妇知道。只是莺儿妹妹..."
林老夫人叹了口气："那丫头从小被宠坏了，如今闯下大祸，老爷已经决定将她送去庵堂修行。"
林瘸子闻言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："还请母亲多多劝导父亲，莺儿毕竟是我们的妹妹..."
林老夫人点点头："放心吧，娘会看着的。你们先去安顿下来，等风头过了，再说其他的。"
告别了林老夫人，我们坐上马车，离开了林家大宅。
马车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，我靠在林瘸子的肩头，心中却出奇的平静。
"夫君，我们去哪里？"我问道。
他轻抚我的发丝："去城南。我有个朋友在那里开了家私塾，我们可以暂住在他那里。"
我点点头："那夫君以后打算做什么？"
"我自小喜欢读书，也许可以去教书为生。"他顿了顿，"不够风光，你会嫌弃吗？"
我摇摇头："夫君读书人的风骨，妾身最是敬佩。"
他露出微笑，牵起我的手："往后日子或许清贫，但有你在身边，便是富贵。"
马车继续向前，驶向未知的前路。窗外的风景在变，但我知道，从此以后，无论富贵贫贱，我们都将相依为命，共度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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