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长恒看着妹妹沉稳的样子，心中既欣慰又心疼，「长清，你从小就是最聪明的那个。父亲相信你，我们也相信你。但是...」
「但是什么？」
「但是不要太勉强自己。」舒长恒叹了口气，「卫延盛那人...我们都知道他的为人。若是他真的过分，你大可回家。」
舒长清摇摇头，「二哥，我既然嫁入卫王府，就是卫王妃。舒家的女儿，不会轻易认输。」
舒长恒无奈地笑了笑，「你啊，从小就是这样倔强。」
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家常，舒长恒便告辞离去。
舒长清站在门口，看着二哥远去的背影，眼中闪过一丝忧虑。
边疆起战事，朝中有人对舒家不利...这些信息无不预示着风云变幻。而她，作为舒家与卫王府的纽带，又将面临怎样的处境？
舒长清回到自己的院子，正在思考对策时，管事嬷嬷匆匆赶来。
「王妃，王爷命您立刻前往书房一趟。」
舒长清挑眉，「可是有什么急事？」
管事嬷嬷摇摇头，「老奴不知，只是王爷看起来面色不善。」
舒长清点点头，整理了一下衣裳，随即跟着管事嬷嬷前往书房。
书房内，卫延盛正在来回踱步，见舒长清进来，眼中闪过一丝厉色。
「舒氏，你知道边疆出了什么事吗？」他冷声问道。
舒长清心中一紧，但面上依旧平静，「妾身刚听二哥说边疆又起战事，父亲即将出征。」
「只是如此？」卫延盛逼近一步，「你们舒家打算支持哪一位皇子登基？」
舒长清这才明白卫延盛焦虑的根源，原来是担心舒家在皇位争夺中支持别人。
「王爷多虑了。」舒长清平静地说，「父亲向来忠心皇上，绝不会插手皇子之间的争斗。我舒家的兵权只为保家卫国，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私器。」
卫延盛冷笑一声，「真的如此？那为何你二哥会在此时拜访你？传递什么密令了？」
舒长清眼中闪过一丝怒意，但很快就压下，「王爷若是不信，大可派人跟着我二哥。他不过是奉父亲之命来看望我罢了。」
卫延盛静静地看着她，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假，「舒氏，我希望你记住，你现在是卫王妃，你的忠诚应当只有一个方向。」
舒长清深吸一口气，「王爷，妾身从未忘记自己的身份。但妾身也希望王爷明白，这场婚姻是两家的联姻，而非单方面的臣服。」
卫延盛眯起眼睛，「你什么意思？」
「妾身的意思是，」舒长清直视着他，「舒家和卫王府是联姻，是平等的盟友关系，而非征服与被征服。若王爷期待的是后者，恐怕妾身不能做到。」
空气一瞬间凝固，两人四目相对，谁也不让步。
良久，卫延盛才冷哼一声，「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舒家女。看来我低估你了。」
舒长清不卑不亢，「王爷过誉了。妾身只是实话实说。」
「你回去吧。」卫延盛转身背对着她，「记住你今天的话。如果有一天，你或者舒家背叛我，后果自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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