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长清平静地回答：「太子对妾身礼遇有加，仅此而已。」
卫延盛嗤笑一声，「是吗？那为何我派人接你回来，你竟然犹豫了？」
舒长清心中一惊，但面上不显，「王爷误会了。妾身从未犹豫过回到王爷身边。」
卫延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，突然话锋一转，「舒氏，你在裴国听到了什么？看到了什么？」
舒长清明白他的意思，是在询问她是否知道他与裴国的秘密勾结。
「妾身只是一介女子，只知道在宫中安分守己，不曾多问多看。」舒长清谨慎地回答。
卫延盛眯起眼睛，「真的吗？裴瑾没有对你说过什么？」
舒长清摇摇头，「太子只是偶尔与妾身谈论一些风土人情，从未涉及其他话题。」
卫延盛盯着她看了很久，最终移开目光，「但愿如此。」
马车继续前行，两人陷入沉默。
舒长清清楚，卫延盛并不相信她的话，只是暂时没有证据罢了。
回到京城，舒长清发现城中气氛紧张，街道上满是巡逻的士兵，百姓们也神色匆匆，不愿多做停留。
「京城变了。」她轻声说道。
卫延盛冷笑一声，「变得更好了。三皇子登基后，朝中大乱，各方势力互相攻击。现在，我已经平定了大部分叛乱，局势渐渐稳定。」
舒长清心中暗自思忖，卫延盛所谓的「平定叛乱」，恐怕是指镇压反对他的声音。
「妾身为王爷高兴。」她面上不动声色。
马车驶入卫王府，舒长清发现府中也有了明显变化。守卫增加了不少，每个角落都有侍卫把守，一派森严的气象。
「王爷这是...」
「防患未然。」卫延盛简短地说，「最近局势不稳，多加防范总是好的。」
舒长清明白，这些守卫不仅是为了防外，更是为了防内——防她。
回到自己的院落，舒长清惊喜地发现春桃已经等在那里。
「小姐！」春桃见到她，激动不已，泪水夺眶而出。
「春桃。」舒长清微微一笑，「你还好吗？」
春桃点点头，「奴婢一切都好。只是担心小姐在外受苦。」
「我没事。」舒长清轻声说，「你还记得我临走前交代的事情吗？」
春桃点点头，压低声音，「都已经办好了。二爷收到了信，说...」
「好了。」卫延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，打断了两人的对话，「舒氏刚回来，一定很累了。春桃，去准备热水和膳食。」
春桃匆匆行礼，退了出去。
卫延盛走到舒长清面前，「舒氏，我必须提醒你，现在的情况与你离开时不同。很多事情，你最好不要多问多管。」
舒长清微微颔首，「妾身明白。」
卫延盛点点头，「好好休息吧。晚上我会来看你。」
说，他转身离去，留下舒长清立于屋中，心思复杂。
她环顾四周，熟悉又陌生的院落，一切都似乎没有变，又似乎全都变了。
春桃很快回来，准备好热水让舒长清沐浴。
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