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飞遥！"我挣扎着爬到燕飞遥身边，泪如雨下。
雪山之灵叹了口气，"墨云虽灭，但他的怨气已入此子体内。除非有人甘愿替他承受，否则他必将痛苦一生。"
我毫不犹豫，"我愿意！我来承受这怨气！"
雪山之灵摇头，"你已是游魂，承受不起这等业障。一旦接纳，你将魂飞魄散，永世不复！"
"那又如何？"我抱紧燕飞遥，"他为我挡劫，我岂能袖手旁观？"
燕飞遥艰难地抓住我的手，"不，清微姐姐...不要..."
我看着他痛苦的面容，心如刀绞，"没事的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"
转向雪山之灵，我坚定道："请将他的痛苦转移给我吧。"
雪山之灵沉默片刻，终于点头，"也罢，你本是雪山圣女，如今愿意牺牲自我，护佑无辜，也算功德圆满。"
她轻轻一挥手，燕飞遥身上的黑气开始缓缓转移到我身上。
剧痛瞬间遍及全身，如千万把利刃同时穿透我的魂魄。我知道，这是我魂飞魄散前的最后时刻。
"飞遥，活下去。"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，在他耳边轻语，"若有来世，我必寻你，与你相守一生。"
燕飞遥泪如雨下，无声哭泣着，却无力阻止我消散。
我缓缓闭上眼，感觉自己的魂魄正在一点点瓦解。千年孤寂，总算在最后找到了归处。
就在我即将彻底消散的一刻，一道温暖的光芒突然将我包围。
"白清微，你真的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吗？"雪山之灵的声音响起。
"是的。"我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"他对你又是何等情谊？"
我微微一愣，不知如何作答。
雪山之灵微微一笑，"罢了，我且问他。燕公子，你可愿意为了救她，付出自己的半生修为？"
燕飞遥不假思索，"我愿意用我的全部修为，乃至性命来换她平安！"
雪山之灵满意地点头，"好一对痴情人。既如此，我便成全你们。"
她举起神珏，轻轻一点，一道金光注入我体内。我感到体内的黑气被一点点驱散，而燕飞遥则变得越发苍白，仿佛生命力正在流失。
"不要伤害他！"我惊呼。
"无妨，我不过是借他三成道行，助你重塑魂体。"雪山之灵柔声道，"神珏本是雪山至宝，而你身为雪山圣女，天生与神珏相连。如今我将神珏一半力量注入你体内，你便可借此重获新生。"
话音刚落，一股温暖的力量在我体内流转，我感到自己的魂魄正在变得凝实。低头看去，我的手脚竟然恢复了几分实体感！
"这是..."
"你已不再是普通游魂，而是半灵体，可行走阳间，也可入幽冥。"雪山之灵解释道，"但你身负神珏之力，必须每隔一月回雪山一次，为神珏补充灵力。"
我惊喜交加，"多谢仙子赐予新生！"
雪山之灵摆摆手，"不必谢我，这是你自己的功德所得。"她看向燕飞遥，"燕公子，你心系白清微，甘愿为她舍命。今后你与她一同守护神珏，可愿意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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