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话音未落，他的身体已经全消散，化作点点星光，消失在漩涡之中。

随后，雪山之灵手握神珏，念动咒语，漩涡开始缓缓缩小，最终在一道刺目的白光中全关闭。

整个石洞恢复了平静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只是满目疮痍的环境沉默地诉说着刚才的激战。

雪山之灵缓缓落到我面前，神情复杂，"白清微，你终于想起自己的身份了。"

我点头，虽然记忆仍有些模糊，但本源已经清晰，"我是雪山之灵的一部分，化作人形体验人间。"

"不错。"雪山之灵微微一笑，"千年前，因你贪恋人间情爱，疏于守护神珏，导致灾祸降临。你以死谢罪，却因不舍人间，灵魂被困千年。如今神珏归位，你的使命已经成，该是回归本源的时候了。"

我心中一颤，"回归本源？意思是...我要消失？"

"并非消失，而是回到雪山，成为我的一部分。"雪山之灵解释道，"你本就是我分出的一缕灵识，如今使命已了，自当回归。"

我下意识地看向燕飞遥，他脸色苍白，眼中满是不舍和痛苦。

"不，我不想回去。"我突然说道，"我想留在人间，留在...他身边。"

雪山之灵叹了口气，"你已不是第一次这样选择了。每一次，你都因人间情爱而不愿回归，结果只会带来更多痛苦。"

"什么意思？"

"你以为这是第一次吗？"雪山之灵摇头，"千年来，我已多次尝试召唤你回归，但你每次都选择留在人间，追寻所谓的情爱。而每一次，都以悲剧收场。"

我震惊地说不出话来，这意味着我曾经多次转世，多次爱上凡人，又多次经历生离死别？

"现在，你有两个选择。"雪山之灵继续道，"一是随我回归雪山，成为不死不灭的雪山之灵；二是留在人间，但你将失去神珏的庇护，再次成为普通魂魄，最终消散于天地之间。"

两难的选择摆在面前，我陷入了沉思。回归雪山，意味着永生不死，但也意味着失去人间情感，失去与燕飞遥相处的美好时光；留在人间，则意味着短暂的快乐，但终将面临消散的命运。

就在我犹豫之际，燕飞遥突然上前一步，"仙子，可有第三种选择？"

雪山之灵微微一怔，"第三种？"

"是的。"燕飞遥坚定地说，"让清微姐姐留在人间，但由我来守护她。以我的修为，或许无法让她永生不死，但至少能保她不至于魂飞魄散！"

雪山之灵打量着燕飞遥，"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？你将终生与她绑定，无法成家立业，甚至无法修成正果。"

"我知道。"燕飞遥毫不犹豫地回答，"但只要能与清微姐姐在一起，这些都不重要。"

我感动得泪流满面，"飞遥..."

雪山之灵沉默片刻，突然展颜一笑，"有情有义，难得。既如此，我便成全你们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