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死,根本不用我想办法。
因为我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和家主形影不离,甚至还要替他统计今日份的“招蜂引蝶”次数。
听起来怎么好像有点变态?
是这样的,我是他的贴身护卫。
这些变态的事情,都是我的分内工作。
哦,当然,我的工作不全是那么变态的。
早上睁眼,我赶着投胎一样整理自己,就要冲去家主寝院门口守着,耳朵要竖起来,随时准备记录他在内院的所有动静,甚至什么时候喝水、什么时候打哈欠都要记下。
比如家主跟他那所谓的“红颜知己”抱怨,“今日练功又岔了气,那老东西给的功法,果然名不副实。”
又比如家主听某个长老的汇报后骂骂咧咧,“这群老家伙是越活越回去了?这点小事都办不好?”
我都会一字不差地记在心里。
当然了,鉴于我特殊的工作性质,我和家主不可避免地相看两相厌,哦不,主要是他厌我。
为此,他公报私仇,死命折腾我,比如早上借着心情不好叫我给他端洗脚水。
这是我堂堂贴身护卫该做的事儿?
被抢走工作的丫鬟婆子们目光幽怨地盯着我。
我面无表情地说好,低头在脑子里飞快记录:辰时,家主心情不虞,命贴身护卫端洗脚水。
家主咆哮,“沈流沙!你那是什么眼神?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!”
02.
他以为我会怕他威胁?
笑死,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捡来的。
我叫沈流沙,是沈家家主沈重渊的贴身护卫。对外,我是个沉默寡言、身手不错的青年。对内,我是个随时可能被沈重渊折磨死的倒霉蛋。
沈重渊,沈家年轻一代的翘楚,也是现任家主。长得是风流倜傥,可惜脾气差得要命,还喜欢折腾人。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,也许是因为我长得不够好看,也许是因为我太碍眼。
他总是喜欢找各种理由来使唤我,端茶倒水、磨墨铺纸,甚至有时候还要我给他念那些无聊的诗词。
我忍着,都记在心里。总有一天,这些都会变成我的“证据”。
今天早上,沈重渊又心情不好了。原因据说是因为昨天晚上,他去拜访的某个老家伙,又给他安排了一门亲事。
沈重渊最烦的就是这些。他年纪轻轻就当了家主,权势地位都有了,唯独对这些家族联姻深恶痛绝。
“沈流沙。”他坐在椅子上,用一种慵懒又危险的眼神看着我,“你说,怎么样才能让那些老家伙歇了心思?”
我垂下眼帘,淡淡地说:“家主,这是家族事务,属下不便置喙。”
他冷笑一声,“你不便置喙?你倒是会撇清关系。”
我保持沉默。
他突然起身,走到我面前,凑得很近,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热气。
“还是说,你在想,如果我也娶妻生子,你这个贴身护卫的位置,是不是就不稳了?”
我抬头,直视他的眼睛,“属下只想做好自己的本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