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云溪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，没有再说什么。
我心里却像压了一块石头。穆云溪，这个女人，太危险了。
06.
胸口的伤让我夜不能寐。我偷偷躲在屋子里，给自己上药。
穆云溪那一刀，虽然没有刺中要害，但也伤得不轻。更重要的是，她的试探让我心惊肉跳。
如果她真的发现了我的女儿身，会怎么样？
我不敢想象。沈家的祖训，绝对不允许家主身边有一个女“影子”。一旦暴露，我不仅会失去现在的身份，甚至可能会被灭口。
沈重渊对此毫不知情。他只是看我不顺眼，想找各种理由折腾我。他不知道，我身上背负着多大的秘密和危险。
这几天，沈重渊似乎心情好了一些。也许是因为穆云溪没有再来烦他，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。
他开始恢复了以前那种悠闲自在的生活。
他看书，我给他磨墨。他练剑，我在旁边看着。他批阅公文，我给他递笔。
一切都回到了正轨，仿佛之前穆云溪带来的波澜从未发生过。
但我心里却无法平静。穆云溪的试探像一根刺，扎在我的心上。
这天晚上，沈重渊突然叫住了我。
“沈流沙。”他站在院子里，看着天上的月亮，语气有些飘渺，“你有没有想过，离开沈家？”
我一愣，抬头看向他。
“离开沈家？”我重复了一遍。
他转过身，看着我，眼神复杂，“是啊，离开沈家。去外面看看，去过自己的生活。”
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。他这是什么意思？是想赶我走？还是…
我垂下眼帘，低声说：“属下是沈家的人，是家主的影子，无处可去。”
他走过来，抬手，似乎想摸摸我的头，但在半空中停住了。
“沈流沙，你是个活生生的人，不是影子。”他轻声说，“你有自己的名字，自己的过去，自己的未来。”
我的身体微微一颤。
他…他是在关心我吗？
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一直以来，他都把我当成一个工具，一个随时可以舍弃的影子。
现在，他却说我是个活生生的人？
我的心绪很乱。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。
我抬起头，看着他，发现他的眼神很认真。
“沈流沙，”他又说了一遍我的名字，这一次，声音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，“如果有一天，你不想待在沈家了，就告诉我。”
我的喉咙有些干涩，说不出话来。
他看着我，笑了笑，“行了，夜深了，去休息吧。”
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，然后转身离开了院子。
走在路上，我感觉自己的心跳还在加速。
沈重渊，你究竟想做什么？
07.
穆云溪并没有放弃。
虽然沈重渊对她冷淡，但她依然隔三差五地出现在沈家，试图拉近和沈重渊的关系。
而我也继续扮演着沈重渊的挡箭牌，在他和穆云溪之间周旋。
穆云溪似乎对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，她的目光总是紧盯着我，仿佛想从我身上找出什么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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