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阿强都沉默了。
「耗子，他……不会有事儿吧？」凶器又问。
「不知道。」阿强说，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，「死活，看他的命。」
我看着阿强，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，但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。虽然他说得轻松，但他毕竟是亲手把耗子打成那样的人。
「咱们以后怎么办？」我问。
「还能怎么办？」阿强说，「日子还得过。」
「那北区的人呢？」凶器说，「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。」
「让他们来。」阿强说，「来一个，咱们打一个。来一群，咱们打一群。」
他的语气很平静，但却充满了坚决。我知道，他已经下定了决心。
我看着他，心里有些复杂。阿强变了。大虎的死，让他变得更狠，也更坚强。
我们都没有再说话，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，听着彼此的呼吸声。
太阳慢慢升起来，阳光透过仓库顶部的裂缝照了进来，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我们躺在那里，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了这个地方，无法逃离。
我们为大虎报仇了，但我们的生活并没有因此变得更好。相反，我们似乎陷入了一个更大的麻烦里。北区的人肯定会找我们算账，我们未来的日子，不会平静。
但我并不后悔。为了大虎，我们做了我们该做的事情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我们过得很紧张。我们没有再回溜冰场，也没有去其他地方。我们大多数时间都待在仓库里，或者在附近的小巷子里转悠。
我们知道，北区的人肯定在找我们。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。
乃昆的伤恢复得不错，一个星期后就出院了。他回到仓库的时候，走路还有些瘸，但精神看起来好多了。
「怎么样？」阿强问他。
「没事儿，死不了。」乃昆笑着说，但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。
我们都知道，虽然伤好了，但那段经历会在他的心里留下阴影。
「耗子怎么样了？」乃昆问。
「听人说，废了。」凶器说，「腿断了，脸也毁容了。」
乃昆沉默了一下，没有再说话。
我们知道，这是耗子应得的。但他付出的代价，确实也很大。
「他们肯定会找咱们算账。」乃昆说。
「知道。」阿强说，「咱们等着他们。」
我们都在等着。等着北区的人找上门来。
日子一天一天过去，我们却没有等到任何消息。北区的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，没有任何动静。
这让我们感到更加不安。这种沉默，比他们的报复更可怕。
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密谋着什么，也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、以什么方式出现。
我们每天都提心吊胆的，神经绷得紧紧的。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我们立刻警觉起来。
时间过得异常缓慢。每一天都像一年一样漫长。
我们开始有些怀疑，是不是北区的人怕了？毕竟我们把耗子打成了那样。
但阿强说：「他们不会怕的。他们只是在等机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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