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晓晓，今晚科室聚餐，你要不要来？大家都很想你参加。"她的语气热情而刻意。
"有约了。"我简短回答。
"又是和你那位神秘的金主约会？"她不掩饰语气中的揶揄，"你知道科里怎么传的吗？说你靠着某些'特殊关系'才能在毕业不到三年就当上住院医师。"
我轻笑一声，"随他们怎么说。"
"晓晓，我是为你好。你这样迟早会被孤立的，大家都在背后......"
"我挂了，赶时间。"我打断她的话，结束通话。
镜子里的女人神色平静，眼神清澈。我不是没听见那些流言蜚语，不是没感受到那些异样的眼光。但他们永远不会知道，我和顾衡之间，到底是怎样的关系。
回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，我刚结束餐厅的兼职工作，疲惫地走在回学校的路上。突然一辆豪车停在我身边，降下的车窗里露出一张成熟俊朗的面孔。
"需要搭车吗？"他问道，声音低沉而温和。
那一刻，我本能地想拒绝，却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雨和极度的疲惫而犹豫。
"我不是坏人。"他似乎看出我的犹豫，递来一张名片，"顾衍，仁和医院董事。"
命运的齿轮，就在那一刻开始转动。
晚上六点四十分，我准时出门，驱车前往约定的餐厅。这是一家隐藏在城市角落的私密餐厅，顾衍经常在这里等我。
推开门，他已经坐在那里，面前摆着两杯红酒。看到我进来，他站起身，眼中闪过一丝欣喜。
"今天怎么样？"他问道，为我拉开椅子。
"还是那样，到处都是好奇的眼光。"我落座，轻啜一口红酒。
他微微皱眉，"是不是我给你太多特殊待遇了？要不要......"
"不。"我坚定地打断他，"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。"
顾衍看着我，眼神复杂。他今年四十二岁，事业有成，英俊稳重。而我，只是个刚毕业不久的普通医生。在外人眼里，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言而喻。
"你知道医院里都怎么传的吗？"我半开玩笑地说，"说我是你的金丝雀，靠出卖色相换来的一切。"
他的表情变得严肃，"要不要我出面澄清......"
"不用。"我摇头，"让他们猜去吧，反正......"
"反正真相只有我们知道。"他接过我的话，目光温柔。
餐后，我们沿着河边散步。夜色渐深，繁星点点。
"方晓，"他突然停下脚步，认真地看着我，"你后悔遇见我吗？"
我抬头看他，思绪回到三年前。那时的我，一个贫困学生，为了维持生活和学业，身兼数职，几乎要被生活压垮。而他的出现，像一道光照进我的世界。
不是因为他的钱，不是因为他的权势，而是因为他给了我一个机会，一个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。
"永远不会。"我坚定地回答。
回到公寓，我收到了林欢发来的一系列消息，大多是科室聚餐的照片，以及一些醉后的八卦。最后一条是：听说下周院里要来个大人物视察，据说和你有关系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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