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上简易的赛车服，戴上头盔，我坐进车里深呼吸。看着其他七位参赛者，他们看起来都比我年轻，有几个甚至还是学生模样。但他们的眼神中都透露着我所熟悉的东西：渴望证明自己，和对金钱的需求。
"我们都一样，"我心想，"为了生活，为了梦想。"
发令枪响，我猛踩油门。引擎咆哮，车子像离弦之箭般冲出。第一个弯道，我选择了内线，超过了两辆车。直道上，我将速度推到了120公里每小时，超过了第四名。
第一圈结束，我稳居第四。前方三车已经拉开了一定距离。我决定再加把劲。
第二圈中段，一个急弯处，前面第三名的车子漂移失控，撞向护栏。我紧急避让，险些也失控，但最终稳住了车子，成功超越，来到第三位。
最后一圈开始，我距离第二名只有几米。在最后一个直道上，我将油门踩到底，发动机轰鸣，速度表指针疯狂上升。在冲过终点线前的最后一刻，我成功超越了第二名。
终点线！我松开油门，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。第二名！我居然获得了第二名！
回到起点，石头和陈明兴奋地迎接我。"太棒了！"陈明大喊，"你赢了四千块！"
四千块...比我一个月工资还多。我看着手中的现金，突然感到一种复杂的情绪：兴奋、羞愧、释然，还有一丝成就感。
"不错的表现。"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。我转身，看到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。他自我介绍："我叫王总，是这里的赞助商之一。你的驾驶很有天赋。"
他递给我一张名片："下周有一场正式比赛，奖金是三万。如果你有兴趣，可以联系我。"
三万！我差点喊出声来。这几乎是我爸爸手术费的全部了。
王总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："当然，风险也更大。赛道更复杂，对手更强，而且有可能是警方重点盯防的对象。"
我攥紧了手中的名片，心里天人交战。
当晚回到出租屋，我把赢来的四千块钱转给了父亲，告诉他这是我接了私活赚的。听到父亲在电话那头感激的声音，我既感到温暖又感到愧疚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一直在考虑王总的提议。理智告诉我应该拒绝，这条路走下去没有好结果。但现实的压力又逼着我不得不考虑。
我翻来覆去想了无数遍，最后决定：再比这一场，赢了就给父亲做手术，然后永远退出这个圈子。
我拨通了王总的电话。
---
比赛前夜，我失眠了。梦里全是尖叫、撞车的声音和医院的白墙。醒来后，我浑身冷汗。这是一个警示吗？我不知道。但为了父亲，我已经别无选择。
这次比赛的地点更隐蔽，是郊外一条废弃的山路。赛道全长约十公里，有急弯、陡坡和长直道，难度远超上次。
王总给我准备了一辆斯巴鲁翼豪，比我上次开的车性能强多了。"这车租金五千，从你的奖金里扣。"他冷静地说，"如果撞坏了，赔偿费另算。"
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