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妈的！老猫不是参加的普通场吗？怎么会遇到他！”阿力猛地站起来，双眼通红，像是要喷出火来。
老狗摇了摇头，眼神里充满了痛苦。“不知道……也许是有人故意安排的……也许是老猫他……他太相信自己的速度了……”
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。故意安排？是谁？为什么要对老猫下手？老猫他虽然身手好，但在地下圈子里一向低调，不惹事，不拉帮结派，除了我们几个兄弟，他几乎没有别的交集。
“那个杂种！他妈的！”阿力一拳狠狠地砸在旁边的集装箱上，发出沉闷的巨响。他的指关节擦破了皮，血流了出来，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。
猴子走过来，拉住阿力。“别冲动，阿力。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。”他的声音很轻，但带着一种压抑的悲伤。
胖子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烟，点了一根，递给我。我没有接。我只是盯着地面，雨水汇成小溪流淌着，像是无声的哭泣。
老猫死了。被那个叫“屠夫”的杂种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死了。这个事实像一柄重锤，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。我们兄弟几个，都是从社会底层爬起来的，没有家人，没有背景，唯一的依靠就是彼此。我们在这个冰冷残酷的城市里抱团取暖，一起为了生存挣扎。老猫是我们中最乐观的一个，他的笑容总能驱散我们心中的阴霾。现在，他走了，永远地离开了我们。
胸腔里涌动着一种无法抑制的愤怒和痛苦，它们混合在一起，变成了一团燃烧的火焰。我抬头看向远处，码头上的灯光昏黄而模糊，像极了这个城市的冷漠。
“我要替老猫报仇。”我开口，声音平静得吓人，但里面蕴藏着滔天的恨意。
阿力猛地看向我。“怎么报？那个屠夫，他的比赛都是在‘死亡名单’上，进去就没有活路！而且，听说他背后有人罩着，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！”
“我知道。”我点头，眼神坚定。“但是，老猫不能白死。我们不能让他白死。”
“可是，你打不过他。”猴子皱着眉说，“他的力量，他的残暴，你亲眼见过他的比赛录像，他根本不是人！”
“我知道。”我再次重复，声音依然平静。“但我必须去。只有我能去。”
我知道他们说的是事实。我的身手虽然不错，但在地下格斗圈子里，我属于技术流，擅长缠斗和技巧，力量不是我的强项。而“屠夫”，他就是力量的极致，他的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。和他在擂台上相遇，无异于飞蛾扑火。
“不行！太危险了！”胖子急了，一把抓住我的胳膊。“我们再想别的办法！报警！或者找人帮忙！”
我挣脱他的手。“报警？你觉得这个地方，警察会管吗？找人帮忙？我们能找谁？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，谁愿意为了一个死了的人去招惹‘屠夫’和他的背景？”我冷笑一声，“这个圈子就是这样，死了的人，很快就会被遗忘。但我们不能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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