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所有人都愣住了，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。“屠夫”，那个无敌的杀人机器，竟然倒下了？

我站在擂台上，喘着粗气，身体因为剧痛而颤抖。我看着倒在地上的“屠夫”，他的眼睛里不再是冰冷和空洞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痛苦和不解的眼神。

我走到他身边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“老猫，他不会白死。”我低声说。

我举起手，准备给他最后一击。我知道，只有这样，我才能真正替老猫报仇。

但是，就在我的拳头即将落下的时候，我听到了一个声音。

“够了。”

我转过头，看到老狗他们冲上了擂台。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。

“别打了，够了。”老狗说。

我看着他们，又看了看地上的“屠夫”。我犹豫了。我想要替老猫报仇，想要让他付出代价。但是，我也知道，如果我杀了他，我会付出更大的代价。

我深吸一口气，放下了拳头。

“把他带走。”我对老狗他们说。

他们点了点头，走上前，扶起了受伤的“屠夫”。他的身体很重，他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架下了擂台。

我站在擂台上，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。全场依然一片死寂，没有人说话。

我知道，这场比赛的结果，将会震惊整个地下格斗圈子。

我赢了，但我并没有感到高兴。老猫的死，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我的心里。即使我替他报了仇，那根刺也永远不会拔掉。

我下了擂台，身体像是散架了一样。肋骨的疼痛让我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。

老狗他们扶着我走出了工厂。外面的雨已经停了，但空气依然湿冷。

我们上了车，货车在夜色中缓慢行驶着。车厢里依然很安静，但气氛不再那么沉重。

“你的肋骨怎么样？”老狗问。

“可能断了。”我说。

“回去找医生看看。”他说。

我没有说话，只是看着窗外。城市的灯光在雨后的夜色中显得有些模糊，像是一双双冰冷的眼睛。

我知道，我的生活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。这场比赛，让我付出了巨大的代价。不仅是身体上的伤痛，还有心灵上的创伤。

但是，我并不后悔。我替老猫报仇了，我成了我必须要做的事情。

至少，他不会白死。

至少，他的死，有人付出了代价。

车子继续向前行驶着，驶向那个我们称之为家的地方。我知道，未来还有很多困难等着我们，但至少，我们还在一起。

我们是兄弟，我们会一起面对一切。

只是，老猫，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。

这个念头像一根针一样扎进了我的心里，让我感到一阵阵的抽痛。

我知道，我会永远记住他，记住他的笑容，记住我们一起经历的一切。

而那个叫“屠夫”的男人，即使他没有死，他也会永远记住我。记住那个让他跌下神坛的男人。

或许，这就是他应得的代价。

我闭上眼睛，任由身体的疼痛蔓延。我知道，这一切还没有结束。在这个残酷的地下世界里，我们必须变得更强，才能保护自己，保护我们仅剩的兄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