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三个小时后，他带着一个红色丝绒盒子回来了。

「这个应该符合你的品味。」他打开盒子，里面是一条价值数百万的红宝石项链，「上次那条确实太普通了，是我考虑不周。」

我彻底绝望了。

晚上回到自己的公寓，我忍不住放声大哭。

这哪里是什么单纯的替身任务，简直是一场噩梦！

程子航的执念之深，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。而我，竟然在不知不觉中，成为了他病态情感的新目标。

第二天早晨，我决定和程子航摊牌，告诉他真相。

或许这会对他的精神造成打击，但总好过我们都被困在这场荒谬的闹剧中。

我正准备出门时，门铃突然响起。

打开门，站在门口的不是程子航，而是一位陌生的年轻女子。

「请问，你是林小雨吗？」她直视着我的眼睛。

「是的，您是...」

「我是陈小柔。」

那一瞬间，仿佛时间静止了。

眼前这个女人，确实和我长相极为相似，但气质全不同。她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的优雅与从容，是我怎么模仿也达不到的。

「我来是想告诉你，离开程子航，趁现在还来得及。」陈小柔的声音很轻，却字字清晰，「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大学生了。」

「你...知道这件事？」

「程夫人联系了我。」她叹了口气，「她以为我已经结婚生子，其实我只是在国外工作而已。当她告诉我子航的情况时，我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」

我请她进屋，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坐在沙发上，场景诡异又荒谬。

「我和程子航在大学时确实相爱过，但分手也是事实。」陈小柔平静地说道，「他太偏执，太控制，我受不了那种窒息感。」

「可程夫人说你们是因为你丢掉礼物而分手...」

「那只是表面原因。」陈小柔露出一丝苦笑，「真正的原因是，他无法接受我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。他希望我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。」

听着陈小柔的讲述，我渐渐明白了程子航的本质。

他不是因为爱而执着，而是因为控制欲而偏执。

他的所谓"深情"，不过是一种病态的占有。

「那你现在出现，是想...」

「我想和他当面谈一次，彻底了结这段关系。」陈小柔坚定地说，「这对他，对你，对我们所有人都好。」

我们约定第二天在程子航的公寓见面，由我先进去，然后在适当的时机让陈小柔出现。

计划很简单，却充满了风险。

如果程子航真如我们所担忧的那样不稳定，那么面对两个"陈小柔"，他会做出什么反应？

第二天，我如约来到程子航的公寓。

「你今天看起来有点不一样。」程子航敏锐地观察着我。

「是吗？可能是因为我想通了一些事情。」我尽量保持镇定。

「什么事情？」

「关于我们的关系...」

就在这时，门铃响起。

「你在等人？」程子航皱眉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