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呆立在原地，看着他戴着滑稽渔夫帽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。
上楼后，我立刻给汤小晴打电话。
「他全不符合你的描述！」我控诉道，「他既不严肃也不古板，甚至有点...有点可爱！」
电话那头的汤小晴沉默了一会儿，冷冷地说：「那只是表象。他在外人面前确实表现得像个疯子，但那只是他的防御机制。一旦你真正了解他，就会发现他是个控制狂，冷酷无情，对工作的投入远超过对任何人。」
「可他对我...对你很好啊。」
「那是因为他还没摘下面具。」她讽刺地说，「等着瞧吧，他的热情很快就会消退，然后你会看到真实的他。」
挂断电话，我坐在窗边发呆。
我开始怀疑，到底谁在说谎？是文件上描述的冷酷总裁形象，还是今晚那个像大型犬一样可爱的男人，又或者是汤小晴口中的控制狂？
无论如何，我必须加快行动。妈妈的手术不能再拖了。
明天，我一定要让他讨厌我。
——
晚上，我仔细研究了汤小晴提供的资料，试图找出江明远的弱点。
「最讨厌的事情：迟到、欺骗、过度化妆、爱慕虚荣...」
好的，明天我将集合所有这些元素，让他彻底对我失望。
第二天早上，江明远准时来接我。
当他看到我时，明显愣住了。
我故意浓妆艳抹，涂了血红色的唇膏，睫毛又长又密，浓得像两把小刷子。衣着也极尽暴露和奢华，浑身挂满了假名牌，甚至往身上喷了半瓶浓烈的香水。
「抱歉，」我故意迟到了一个小时，「我在化妆。」
江明远眨了眨眼，表情有些复杂。
成功了吗？他终于要生气了吗？
「你...」他开口，声音有些颤抖。
我在心里默数：三、二、一...
「你真美！」他突然激动地说，「这是新的造型吗？太惊艳了！」
我：「......」
「不过，」他有些担忧地看着我，「你是不是感冒了？眼睛有点红。」
我内心崩溃——他居然以为我是因为不舒服才化了浓妆来掩饰？！
「我没事，」我勉强回答，「只是昨晚没睡好。」
「我的宝贝，」他心疼地说，「那我们改天再去看婚纱吧，今天带你去休息。」
「不用了！」我急忙拒绝，「我们按计划行事！」
在去婚纱店的路上，我开始下一步计划。
「呜呜兽，我有悄悄话要告诉你，」我俯到他耳边，「其实我骗了你，我之前说的都是假的。」
「什么假的？」他疑惑地看着我。
「就是...所有承诺都是假的！」我试图显得轻浮，「我根本不爱你，我只是为了你的钱！」
江明远的车猛地停在路边。
他转过头，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：「你怎么了？是不是最近太有压力了？」
「我没有压力，」我强硬道，「我说的是实话！我就是个拜金女！」
他沉默片刻，突然伸手抱住我：「对不起，是我给你太大压力了。婚礼的事可以慢慢来，公司的事我也会处理好，不让你操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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