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愣,不明白婆婆为何突然问这个。
"回婆婆,我与公子相敬如宾。"我小心回答。
苏夫人叹了口气:"子衿从小便与茹儿定有婚约,只因那场变故,他变成了哑巴,茹儿父母便退了亲。如今茹儿长大了,心里依然记挂着子衿,我和老爷也曾想过......"
我心中一凉,原来果然如此。
"婆婆的意思是...?"我强作镇定。
"我并非要让你让位。"苏夫人急忙解释,"只是希望你能体谅茹儿的心情,多给她一些接近子衿的机会。"
我苦笑:"婆婆,我从未阻碍过表小姐与公子相处。只是...公子是我的丈夫,这一点无法改变。"
苏夫人沉默了片刻,点点头:"我明白了。只是希望你能多体谅茹儿,她也是个可怜人。"
婆婆离去后,我心绪难平。原来在这个家中,我的位置如此尴尬,从来都不被当作正室夫人看待,而只是一个替身,一个无法开口的哑巴丈夫的暂时伴侣。
这种认知让我心痛不已。我忽然意识到,自己对子衿的情感已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。从最初的抗拒,到如今的依赖与心动,我竟已将他视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。
可是,若他心中最爱的仍是苏茹,我又该如何自处?
晚膳时分,餐桌上的气氛格外沉闷。子衿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事,眼神中带着询问。我只是微微摇头,示意无事。
饭后,他将我拉到书房,写道:"你今日心事重重,可是有人欺负你了?"
我摇头:"没有,只是...有些累了。"
他盯着我看了许久,似乎不相信我的答案,但也没有再追问。
接下来的几日,苏茹对子衿的亲近变得明目张胆起来。每日清晨,她都会"恰好"出现在书房附近,与子衿同行;午后,她会邀子衿下棋饮茶;晚间,她更是借故来我们院中长谈,直到深夜才离去。
更让我心寒的是,子衿似乎也乐于接受她的亲近。他们有太多共同语言,太多共同回忆,而这些都是我无法企及的。在他们相处时,我常常感到自己像个局外人,格格不入。
一天晚上,我独自坐在窗前,望着院中的桂花树发呆。子衿已经连续三天晚归,每次回来都带着酒气,却从不解释去了哪里。我心中有无数猜测,却不敢问,也不愿问。
"夫人,您该休息了。"丫鬟小翠轻声提醒。
我摆摆手:"我再等会儿。"
"可是...少爷今晚估计又要晚归了。"小翠欲言又止,"奴婢听说...少爷与表小姐去了城外的湖畔..."
我心头一震,强自镇定道:"你下去吧,我想一个人静静。"
小翠离去后,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泪。原来子衿这些日子的晚归,都是与苏茹私会!我明明知道他们青梅竹马,明明知道公婆心中期盼的是他们的结合,却还是痴心妄想,以为自己能够走进他的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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