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"明煜，倩儿，坐。"沈家主指了指下首的椅子。

我们落座后，沈家主开门见山："明煜，你昨晚去书房做什么？"

沈明煜面色不变："昨晚我没有去书房。"

"是吗？"沈家主冷笑一声，"可有人看见你和倩儿鬼鬼祟祟地从书房出来，还带走了一样东西。"

我的心跳加速，但表面依然镇定。沈明煜轻轻握了握我的手，示意我不要慌张。

"父亲，这是误会。"沈明煜平静地说，"昨晚我和倩儿一直在房中休息，并未外出。"

"还在狡辩！"大夫人突然拍案而起，"你们偷走的东西已经被发现了！那本红皮册子，是不是在你们手里？"

沈明煜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缓缓点头："是的，母亲。那本册子确实在我手里。"

"为什么要偷它？"沈家主的声音低沉而危险。

"因为我想了解真相。"沈明煜直视父亲的眼睛，"想知道沈家这些年的富贵到底是怎么来的。现在我知道了——是靠着荼毒无辜之人的性命！"

沈家主的脸色变得阴沉："这是祖训，不容违背！"

"什么祖训？"沈明煜声音提高，"牺牲无辜的人换取家族繁荣，这样的祖训值得遵守吗？十年来，已经有多少人因此丧命？包括我的母亲！"

我震惊地看向沈明煜："你母亲？"

沈家主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："明煜，注意你的言辞！"

"不必再隐瞒了，父亲。"沈明煜苦笑一声，"我都知道了。我的生母就是第一个祭品，是她的牺牲换来了沈家最初的腾飞。"

大夫人的脸色变得苍白："你...你怎么知道的？"

"册子上写得很清楚：第一位祭品必须是血亲，越亲近越好。"沈明煜的声音带着痛苦，"所以祖父选择了我的生母，而您，父亲，为了家族利益，同意了这个决定！"

沈家主沉默了片刻，突然笑了起来，笑声冰冷："不愧是我的儿子，竟然能看穿这些。不错，你母亲确实是第一个祭品。但这又如何？她只是个来路不明的女子，能为沈家立下如此大功，已经是她的荣幸了。"

"她是个穿越者。"沈明煜说出了这个关键词，"就像倩儿一样，来自另一个世界。"

沈家主和大夫人同时看向我，眼神中充满了震惊。

"你...你怎么会知道？"大夫人结结巴巴地问道。

我站了起来："因为我确实不是林倩。我来自未来，一个与这里全不同的世界。我知道你们的计划——把我作为中元节的祭品，牺牲我来换取沈家的繁荣。"

沈家主的表情变得复杂："看来你们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。不过这么说来，你确实是最佳的祭品。"

"我不会任你们摆布！"我坚定地说，"我会找到回去的方法，但不是通过你们的邪恶仪式！"

"回去？"沈家主冷笑道，"你以为你有选择吗？中元节那天，你必须出现在井边，这是命中注定的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