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沅瑜凭借自己的聪慧和林家的情报网,很快锁定了几个可疑对象。其中,兵部侍郎赵德忠最为可疑,他掌管边关军需调配,近来多次延误北境粮草运送。
「殿下,」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,林沅瑜在花园凉亭与太子秘密会面,「臣妾查到赵德忠每月十五都会独自出城,前往郊外一处庄园,逗留一夜才归。下月十五,正值满月,适合暗中跟踪。」
李明澈点头,「此事我自有安排,你不必涉险。」
林沅瑜却坚持道:「此人警惕性极高,若派太多人跟踪必会打草惊蛇。臣妾女子身份不易引人注目,可协助殿下。」
太子沉思片刻,终于点头,「既如此,到时我会安排人手保护你的安全。」
就在两人密谋之时,不远处的回廊上,一个纤细身影悄然离去。那人不是别人,正是太子心上人沈映雪。她原本是来东宫传达皇后口谕,却无意中撞见了太子与太子妃的秘密会面。
沈映雪满心苦涩地离开东宫。她与太子青梅竹马,情深义重,可惜身世寒微,不得皇上认可。如今见太子与太子妃如此亲密密谈,心中酸楚难言。
殊不知,她的离去被暗中监视东宫的眼线看在眼里,一场误会就此种下。
4.
朔风呼啸,北境战鼓声声。
大魏与北狄的战争终究还是爆发了。尽管有太子与林沅瑜的暗中准备,边关守军提前做好了防御,但北狄铁骑来势汹汹,连破三城,直逼大魏重镇雁门关。
京都震动,朝野上下一片恐慌。皇上连日召开朝会,商讨对策。太子作为储君,自然参与其中,日夜操劳。
林沅瑜则在东宫中,接待前来慰问的各家夫人,安抚惶恐的宫人,同时暗中继续调查朝中可疑人物。
这日黄昏,林沅瑜正在整理从各处收集来的情报,太子突然匆匆而至,面色阴沉。
「出事了,」他直接开门见山,「赵德忠畏罪自尽,死前供出了幕后主使——户部尚书魏崇阳。」
林沅瑜大吃一惊,「魏尚书?他与父亲交好多年,怎会...」
「正因为他与你父亲交好,才更具欺骗性。」太子沉声道,「他已被押入天牢,但拒不认罪。更可怕的是,他临被捕前放出消息,说此事与林家有关,称你父亲暗中勾结北狄,意图谋反。」
林沅瑜霎时面色煞白,「这是血口喷人!父亲对大魏忠心耿耿,怎会做出背叛之事?」
「我自然相信林大人的忠诚,」太子安抚道,「但朝中已有人开始风言风语,说林家与我暗中勾结,图谋不轨。我父皇虽然表面上未表态,但已开始对林家有所防备。」
林沅瑜心乱如麻,「殿下,此事关乎林家存亡,请容我立刻去见父亲。」
「不可,」太子拦住她,「现在林府已被暗中监视,你此去反而会加深怀疑。你父亲身为丞相,自有应对之策。此时我们需冷静处理,以免打草惊蛇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