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要试图逃跑。这里离最近的村庄有两百公里，没有通信工具，没有地图，只有无边的雪原和狼群。更重要的是，"他意味深长地说，"你们都有把柄在我们手里，否则也不会乖乖来到这里。"
宫羽感到一阵冷意顺着脊背爬上来，这次不只是因为寒冷。
"今天的第一项任务，十公里越野，负重二十公斤。"教官指向远处的山路，"一小时内必须成，否则没有早餐。"
宫羽看着远处起伏的山路，心沉到了谷底。他的伤还没有痊愈，肋骨的断裂让每一次呼吸都是煎熬，更不用说负重奔跑了。
但他没有选择。当教官递给他一个装满石头的背包时，他默默地接过，背在肩上。
"开始！"
随着教官的哨声，所有人开始向山路跑去。宫羽咬紧牙关，强迫自己的双腿移动。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窒息，但他不能停下。
他想起了妹妹苍白的脸，想起了她手术后可能的笑容。为了她，他必须坚持下去。
跑了不到一公里，宫羽就感到体力不支。他的呼吸急促，每一口空气进入肺部都像是刀割。
"怎么，中国人，已经不行了？"一个跑在他旁边的白人嘲讽道。
宫羽抬起头，认出这是昨晚宿舍里那个络腮胡。他没有回应，只是继续向前跑。
白雪反射的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，寒冷的空气灼烧着他的肺部。但他不能停下，不敢停下。
两公里，三公里...宫羽的意识开始模糊，他的步伐越来越慢，身体摇摇欲坠。
突然，他的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，整个人向前扑倒在雪地上。剧痛从断裂的肋骨处传来，他忍不住惨叫出声。
宫羽挣扎着想要爬起来，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不听使唤。
"起来！"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
宫羽抬起头，看到杰克逊站在他面前，伸出了手。
"别放弃，新人。这只是开始。"
宫羽犹豫了一下，抓住了杰克逊的手。黑人用力一拉，帮助他站了起来。
"谢谢。"宫羽喘着气说。
杰克逊点点头，没有多说什么，继续向前跑去。宫羽深吸一口气，忍着剧痛，再次迈开了步伐。
一公里接着一公里，宫羽的身体早已到了极限，但他的意志却越来越坚定。他不断告诉自己，这是为了妹妹，为了她能够健康地活下去。
当他最终跑全程时，已经超过了时限。教官冷冷地看着他，摇了摇头。
"没有早餐，中国人。"
宫羽跪倒在雪地上，大口喘息。他的全身都在颤抖，不仅仅是因为疲惫和寒冷，还因为愤怒和屈辱。
但他知道，抗议是没有用的。在这个地方，规则就是一切。
当其他人去吃早餐的时候，宫羽被命令在训练场上做俯卧撑，直到教官认为他已经得到了足够的"惩罚"。
一个小时后，当宫羽的手臂已经麻木，几乎支撑不住身体时，教官终于让他停下。
"去洗个澡，然后到教室集合。下午是射击训练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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