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吃着,观察着其他人。大多数人都像他一样沉默,只有少数几个人低声交谈,看起来他们可能来自同一个国家或地区。
晚餐后,所有人被要求回到宿舍休息。明天将是更加艰苦的一天。
回到宿舍,宫羽终于有机会仔细检查自己的伤势。断裂的肋骨在剧烈运动后疼痛加剧,但幸运的是,没有造成内出血。他的鼻骨伤口也开始结痂,但仍然敏感。
杰克逊走过来,递给他一小瓶药膏。
"涂在伤口上,会好得快一点。"他用简单的英语说道,配合手势。
宫羽点点头,接过药膏:"谢谢你...今天的帮助。"
杰克逊耸耸肩:"在这种地方,我们需要互相帮助。我猜你也是被迫来的,对吧?"
宫羽虽然语言有限,但明白了杰克逊的意思。他点点头:"你...也是?"
"我妻子和孩子。"杰克逊的表情变得阴沉,"他们说如果我不配合,就会..."他做了个割喉的手势。
宫羽理解地叹了口气。看来他们都是类似处境的受害者,被迫为这个神秘组织工作。
"你为什么在这里?"杰克逊问道。
"妹妹...生病。"宫羽简短地回答,用手比划了心脏的位置。
杰克逊了然地点点头,没有追问更多。在这个地方,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提起的过去。
夜深了,宿舍里的灯熄灭,只有月光透过小窗照进来。宫羽躺在床上,凝视着天花板,心中思绪万千。
他不知道未来几个月会经历什么,也不知道最终等待他的任务是什么。但有一点很清楚:他必须活下去,必须成任务,这样才能确保妹妹的安全。
在这个与世隔绝的西伯利亚训练营,他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棋子,被迫参与一场他不理解的游戏。但为了妹妹,他愿意成为任何人需要他成为的角色。
他闭上眼睛,让疲惫带走清醒的痛苦,进入梦乡。在梦中,他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,妹妹坐在病床上,微笑着唱着他们最爱的那首歌...
接下来的日子,宫羽渐渐适应了训练营的生活节奏。每天早上5点起床,进行体能训练;上午是武器使用和维护课程;下午是战术和生存技能培训;晚上则是情报分析和任务模拟。
他的身体伤势逐渐痊愈,体能也在高强度训练中不断提升。即使语言障碍依然存在,但通过观察和模仿,他学会了大部分技能。
杰克逊成了他的朋友和翻译,帮助他理解教官的指令和其他学员的交流。而伊戈尔——那个械腮胡俄罗斯人——则一直对他怀有敌意,时不时制造麻烦。
一个月过去了,宫羽不仅掌握了基本的枪械使用技巧,还学会了爆破、潜入、信息收集等特工必备的技能。他的身体变得更加强壮,反应更加敏捷。
但随着训练的深入,死亡的阴影也开始笼罩训练营。
第四周的一次野外生存训练中,一个韩国籍学员在穿越冰河时不幸落水,被急流卷走。搜救队找到他时,他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