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国公沉默良久,终于叹了口气,「罢了,看在外孙的份上,我可以帮你一次。但若找不到证据,休怪我不认这个女儿。」
「多谢父亲!」
当晚,沈国公派出心腹带我悄悄潜入夏府。夏府已经被官兵查抄,家中仆人也被驱散,只留下几个看守的士兵。
沈国公的心腹是位武艺高强的老仆,名叫老周。他轻松制服了看守,带我进入夏府内院。
「二少夫人,您知道证据藏在何处吗?」老周问道。
「薛洛川只说在夏府,具体位置并未提及,」我环顾四周,「我们得仔细搜寻。」
夏府比想象中还要冷清,许多房间都已被翻了个底朝天,想必是卫国公的人已经搜过。
「若卫国公来搜过,证据恐怕...」老周欲言又止。
「不,」我摇头,「若证据那么容易找到,薛洛川就不会被抓了。一定是藏在极隐蔽的地方。」
我们搜遍了夏府上下,却一无所获。就在我即将绝望之际,老周忽然指着一棵古老的槐树道:「二少夫人,你看那树干,是否有些异常?」
我仔细一看,果然发现树干上有一道几不可察的裂缝。「去看看!」
老周攀上树干,从裂缝中取出一个生锈的铁盒。我急忙接过,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封泛黄的信和一枚沾血的玉佩。
信是已故夏丞相所写,详细记录了当年目睹的谋杀过程:卫国公为了上位,暗中毒杀了当时的太子,嫁祸于忠良,最终得到皇帝信任,官居高位。而那枚玉佩,正是死去太子的随身之物,上面还沾有已经发黑的血迹。
「有救了!」我激动地将证物小心收好,「老周,我们速回沈府!」
然而,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,院中突然闯入一队官兵,为首的正是卫国公身边的心腹。
「果然在这里!拿下!」那人厉声喝道。
老周挡在我身前,「二少夫人,快走!我来挡住他们!」
我知道此时不能犹豫,抱紧证物,从后门逃出。身后传来打斗声和老周的惨叫,我强忍泪水,继续前行。
回到沈府,我将证物交给沈国公。他看过后,面色凝重。
「证据确凿,但卫国公权势滔天,若贸然呈递,只怕会打草惊蛇。」
「那该如何是好?」我急道。
「需直接面见皇上,」沈国公思索片刻,「明日早朝,我会想办法。」
次日一早,沈国公便匆匆出门上朝。我在府中焦急等待,度日如年。
直到傍晚,沈府突然被一队御林军包围。
「沈清何在?奉皇命,带你入宫面圣!」
我心中一凛,难道事情败露了?沈国公遭遇不测?
然而事已至此,我别无选择,只得随御林军入宫。
皇宫的金銮殿上,皇帝端坐龙椅,面色阴沉。卫国公站在一旁,得意洋洋;沈国公却被两名侍卫押跪在地,嘴角带血。
「沈清,你可知罪?」皇帝冷声问道。
我定了定神,上前一步,「陛下,臣女无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