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我等你。”李明说。
挂断电话，我心里很不是滋味。我不知道自己还能隐瞒多久。
我继续在陆衍手下做事。我变得越来越冷酷，越来越麻木。我看到了太多黑暗的事情，也做了太多违心的事情。
我开始怀疑自己。我做这一切，到底是为了什么？为了钱？为了改变命运？
我感觉自己正在一步步地走向深渊。
有一天，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。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，“你是陈宇吗？”
“是。”
“我是王虎。”电话里的人说。
我的心跳得厉害。王虎？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？
“你找我有什么事？”我问道。
“没什么，就是想跟你聊聊。”王虎说，“听说你最近混得不错，成了陆衍的红人。”
我没有说话。
“怎么样？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？”王虎说。
我的心里一惊。王虎想跟我合作？
“合作？怎么合作？”我问道。
“很简单。”王虎说，“帮我一个忙。事成之后，我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。”
“帮什么忙？”
“帮我除掉陆衍。”王虎说。
我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。除掉陆衍？
“你开玩笑吧？”我说。
“我没有开玩笑。”王虎说，“我知道陆衍对你不错，但你别忘了，他只是把你当成他的棋子。他随时可以把你抛弃。”
我沉默了。王虎的话像是一根针，扎进了我的心里。
“只要你帮我除掉陆衍，以后，你在我的地盘上，就是一人之下，万人之上。”王虎说。
我心里挣扎着。一边是陆衍，他对我有知遇之恩。另一边是王虎，他给我一个巨大的诱惑。
“我需要考虑一下。”我说。
“可以。”王虎说，“给你三天时间考虑。想好了，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。”
挂断电话，我的心里一片混乱。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。
我坐在公寓里，看着窗外的夜景。我的脑子里全是陆衍和王虎的话。
我回想起自己跟着陆衍以来发生的一切。我从一个穷困潦倒的学生，变成了陆衍手下的得力干将。我赚了很多钱，改变了自己的命运。
但是，我也失去了很多。我失去了自由，失去了快乐，失去了纯真。
我看着窗外的灯光，突然觉得很孤独。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追求什么。
我决定去找陆衍。我想听听他怎么说。
我来到陆衍的别墅，他正在书房里。
“陆哥。”我叫了一声。
陆衍抬头看到我，笑了笑，“来了。坐。”
我坐下，看着陆衍。他看起来有些疲惫，但精神很好。
“有什么事吗？”陆衍问。
我犹豫了一下，然后把王虎找我的事情告诉了他。
陆衍听着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等我说，他才开口。
“王虎找你，我不意外。”陆衍说，“他这个人，一直都不安分。”
“陆哥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我说。
陆衍笑了笑，“你做得很好。你来告诉我，就说明你对我忠诚。”
“陆哥，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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