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训练中，我发现他的技巧确实精湛，但他的眼中有种令人不安的冷酷。几周后的一次实战训练中，他突然失控，击倒了三名队员，其中一人险些丧命。我去制止，我们发生了激烈的格斗。"
我掀起衣服，露出腹部那道长长的疤痕："他用训练刀刺了我，差点要了我的命。事后，他被带走了，而我，被迫退役。"
小雨震惊地看着我："所以你一直在找他？"
"不，我一直在找回自己。"我苦笑道，"那次失败让我怀疑自己的一切，我需要证明，我仍然是最好的格斗者。"
"即使可能会死？"
"为了活着，有时候必须面对死亡。"
她沉默了很久，最后轻轻抱住我："我理解，但请答应我，这是最后一次。"
我没有回答，只是将她拥入怀中。
一个月后，香港。
林安排的豪华酒店房间里，我静静地等待着今晚的比赛。窗外是维多利亚港璀璨的夜景，与我即将面对的黑暗世界形成鲜明对比。
手机响了，是小雨。
"还好吗？"她的声音透着担忧。
"很好，只是有点紧张。"我尝试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些。
"记住你的承诺。"
"我会的。"
挂断电话，我继续做最后的准备工作。这一个月来，我一直在针对性训练，研究炼狱的每一场比赛视频，分析他的技术特点和弱点。
与屠夫不同，炼狱是一个美的格斗机器——冷静、精准、无情。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经过精确计算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和废力。正是这种近乎机械的战斗方式，让他在地下格斗界几乎无敌。
晚上十点，林派来的车接我前往比赛地点——位于新界一座隐蔽的私人庄园。进入后，我被带到了地下室，那里有一个比普通拳场大三倍的格斗场，周围是阶梯式的观众席，已经坐满了西装革履的观众。
"这里的每个人都下了重注。"林走过来，拍拍我的肩膀，"今晚的赌注总额超过两千万。"
我点点头，环顾四周。格斗场是一个八角形的钢铁围栏，地面上撒满了细碎的石子，围栏的铁条上缠绕着麻绳。
"这是什么？"我指着地面和围栏。
"增加比赛的刺激性。"林冷笑，"石子会让你们的脚步不稳，而麻绳——那是为了让血液能更好地被吸收，不会弄脏场地。"
我心里涌起一丝恶寒，但很快压了下去。
"他来了。"林突然说道。
我转身，看到对面的入口处走进一个人。瞬间，我认出了他——炼狱。
三年过去，他几乎没有变化。中等身材，肌肉匀称而不夸张，面容平静得近乎冷漠。唯一的不同是，他的左眼眼角多了一道细小的疤痕，想必是某场比赛的纪念。
他的目光与我相遇，没有任何波动，仿佛在看一块石头。
"好久不见，教官。"他平静地说，声音没有一丝起伏。
"不再是教官了。"我回答，"今天我们只是对手。"
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