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先生摇了摇头:“学生仔也能赢你场子里的头牌,这可不是狗屎运能解释的。疤哥,给我个面子,今天这事儿就算了,别让大家扫兴。”
疤哥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:“可是秦先生,这小子赢了不该赢的钱,坏了规矩……”
秦先生打断了他的话:“规矩是人定的,规矩也能改。这样吧,奖金的三万块,我替他出了。这小子以后有什么事儿,也算我头上。”
疤哥的脸色变了几变,最终还是点头哈腰地说道:“既然秦先生都这么说了,那我就给您这个面子。小子,今天算你走运,遇到秦先生了。”
我愣住了,全没想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帮我。秦先生转过头看向我,脸上依然带着温和的笑容。
“小兄弟,这三万块,就当我借给你的。以后有机会,再还给我。”秦先生说道。
我回过神来,连忙说道:“秦先生,谢谢您。”
秦先生摆了摆手:“不用谢我,是你有本事。不过记住,以后做事,眼睛放亮一点,有些钱,不是那么好拿的。”
说,他拍了拍我的肩膀,转身离开了。疤哥也挥了挥手,示意他的手下退开。
疤哥走到我面前,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,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,塞进我的手里:“这是三万块,秦先生替你出了。今天的事儿,到此为止,以后别再来我的场子了。”
我捏着手里厚厚的一叠钞票,心里五味杂陈。虽然拿到了钱,但我知道,我并没有真正的赢。我只是在更大的力量介入下,侥幸脱身。
我看着疤哥那张阴沉的脸,知道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。这个地下赛场,我恐怕是真的不能再来了。
我转身离开了地下停车场,身后的轰鸣声渐渐远去。夜风吹在我的脸上,带着一丝凉意。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钱,这三万块,仿佛带着一种沉重的重量,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3
回到学校,我把自己关在宿舍里,整个人都有些恍惚。室友们看我脸色不对,都过来问我怎么了。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,不想让他们担心。
我躺在床上,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在地下停车场发生的一切。疤哥的威胁,秦先生的出现,还有那三万块沉甸甸的钞票。我原本以为,赢了比赛就能解决所有的困境,就能摆脱贫困,就能堂堂正正地生活。但现实却狠狠地给了我一记耳光。
金钱,权力,在这个世界上,仿佛永远凌驾于一切之上。我的车技再好,我的技术再精湛,在绝对的权力面前,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。
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和无力感。我努力了这么久,冒着巨大的风险,最终却只是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。
敲门声响了起来,是我的好朋友,也是我在学校里最好的兄弟,阿杰。
阿杰一进门就看出了我的不对劲,他坐在我床边,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怎么了,哥们?看你脸色这么难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