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我的教练，一个曾经的地下拳王，现在只能靠轮椅行动的老人，看着我，眼神复杂。“鬼影，这家伙……不一样。他没有脑子，只有本能。你要小心，别被他带进去了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 我回答，汗水滴在地上。

比赛前夜，我去了趟医院。不是为了看病，而是去看看一个人。她躺在病床上，脸色苍白，身上插着管子。她是我曾经的爱人，也是因为那个人的报复，才变成这样。她不知道我在做什么，我也不敢让她知道。我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，握着她冰凉的手，感觉心像被撕裂一样疼。

“等我。” 我在她耳边轻语，“等我把一切都结束了，我就带你离开这里。”

她没有任何回应，只是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。

离开医院，夜色深沉。我的手机亮起，是秃鹫发来的消息：比赛规则有变，无限制格斗。

无限制格斗。意味着没有回合限制，没有规则限制，只有一方彻底倒下，或者认输。这全是为“狂犬”这种人量身定制的。他们不需要规则，他们只需要杀戮。

我的心沉了下去。无限制格斗，意味着死亡的概率大大增加。但我没有选择。

走进废弃的厂房，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血腥味。四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，他们低声交谈，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兴奋。这才是他们的狂欢，看两个人在台上互相撕扯，直到一方血肉模糊。

我走上拳台，灯光刺眼。对面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，他没有穿上衣，露出结实的肌肉。他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，眼神凶狠而空洞，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。这就是“狂犬”。

没有裁判介绍，没有多余的仪式。一声锣响，比赛开始。

“狂犬”没有像其他拳手一样试探，他像一头发疯的公牛一样，低着头朝我冲过来。他的速度出乎我的意料，巨大的身躯带着恐怖的冲击力。我侧身躲过，他撞在围栏上，发出巨大的响声。

他没有停，立刻转身再次扑来。他的攻击没有任何章法，就是最原始的挥拳，踢腿，甚至用身体冲撞。但我能感觉到，每一击都带着能把人骨头砸碎的力量。

我试图用我的技术和他周旋，用灵活的步伐躲避他的攻击，寻找反击的机会。但他的攻击范围太大，而且全不顾防御，一旦被他粘上，就会陷入被动。

第一回合，不，无限制格斗没有回合。开场不到两分钟，我已经好几次险些被他击中。他的拳头擦着我的身体过去，都能感觉到那股骇人的力量。

“砰！”

他一记重拳擦过我的太阳穴，我感到一阵眩晕。他趁机扑上来，试图把我压倒在地。我拼尽全力挣脱，但他像一块牛皮糖一样粘着我。

“他妈的，打死他！” 场下有人在嘶吼。

“撕烂他！” 另一个声音跟着响起。

观众的情绪被“狂犬”的野蛮点燃了。他们喜欢这种纯粹的暴力，喜欢看人被打得惨叫。